“别怕,你还有我。”

顾池鱼咬着唇,收起眼泪。

“都过去了……”

许之意有个大胆的猜测,她有些担心问出来又冒犯到。

她松开顾池鱼的手,缓缓落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拍着。

“那…”许之意欲言又止。

顾池鱼见许之意想知道后面的事情,强撑出一抹苦笑,深叹了口气:“平南王看上了我,他说我眼角的朱红泪痣很诱人。”

许之意心中一惊。

“他说,越是桀骜不驯的女子,才会激起他的征服欲。”顾池鱼小声的与许之意说。

当时若不是来葵水,那她定是逃不开那场羞辱。

她永远忘不了他当着她的面前凌辱那名女子那一幕,衣袂凌乱,被狠狠掐住腰,按倒在案几上,反抗中剧烈摇晃……

忘不了那女子痛苦的神情,和那破碎绝望颤声。

还有那一声声不堪入耳的话语:“睁大眼睛瞧瞧,王爷是怎么教你们快-活的。”

顾池鱼面露难色。

许之意见她一副柔柔弱弱模样,竟还有本事在平南王手下逃脱,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从平南王那逃出来的?”

顾池鱼心间一颤,回想起来她都佩服她当年的勇气。

“那平南王是要将我带回王府,出了规仪阁后,我将车里的婢女杀了,制造出一场慌乱,逃了一段路,他不愿放过我,我又起了寻死的念头,到了悬崖边跳了下去,奈何命大,挂在一棵歪脖子树枝上……”

许之意看了一眼顾池鱼,眉心蹙起,见她鼻尖红红的,她伸出手,轻轻碰上她的面颊。

“别怕,都过去了。”

她低垂着眼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在翻滚着,那时的她豆蔻年华,想想一个人多无助。

“是啊,都过去了,也幸好遇见的是你,不然我的坟头草都比你高出半个头了呢!”

顾池鱼声音淡淡。

许之意敲了敲她脑袋,“你这丫头,以后别乱说话。”

顾池鱼拼命点头,好像所有的郁结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反观许之意脸色沉重。

她要怎么跟楚墨说这个事,这可关乎到顾池鱼的清誉。

心烦意乱,不知所从。

阵阵杂乱马蹄声响起,片刻间,马车已停在石阶下。

顾池鱼回去了定远侯府…

***

永宁王府玉麟苑内。

许之意一袭女装站在一棵梨花树下,衣袂飘飘。

面露一片沉凝。

“许小姐可是有探到什么消息?”楚墨身后跟着一名红衣婢女,一名护卫由远及近走来。

许之意向前行了一礼。

“参见世子。”

“免礼!”

楚墨一袭锦缎黑袍裹住宽肩窄腰身段,又身居高位常年在外领兵打仗,身上散发将领肃杀和威严,他性子本就沉稳冷肃,那声音带着不容忤逆淡定的威严。

他垂落宽袖,在梨花树下的石凳上落座,“可是有消息了?”

许之意看了他身后的二人,眸色一沉。

楚墨看出她的顾虑,立马甩手让二人去一边候着。

“说!”

他冰冷的声音响起。

“是定远候要杀宋子澜。”

“还有……小鱼儿说规仪阁暗地里是平南王消遣之处。”

许之意惨白着一张脸,没底气再往下说去。

楚墨淡漠扫了一眼许之意,道:“她是如何知晓的?”

“她说……”

许之意欲言又止。

“说了什么?”楚墨见这话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