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神色平静道:“找个大夫去看看宋子澜,别让人死了。”
杀宋子澜只为搅黄她的婚事吗?还是说有定远侯的手笔?
所以是那笔陪嫁么?
楚墨在书房长榻上,闭着眼沉思,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以为这几日够累,如此疲惫能睡个好觉,奈何一闭上双眼后,那个在竹林小屋的梦境,又将他困住,熟悉又陌生。
“夫君!”
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裙的女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声音娇媚唤着他,那一声声夫君好似抹了蜜。
“夫君,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吗?”女子红着眼问。
楚墨见她凤眸氤了雾气,将她揽入怀中,那抹青木淡香似有似无的钻进他鼻尖,萦绕撩人。
楚墨沉默揽在她的腰侧,一手覆在她后颈处,俯身薄唇温柔贴在她娇艳软嫩的唇瓣上。
缠绵的吻,恍恍惚惚。
她那双美眸含羞,睫羽轻颤,她看向他,残存的余韵,软绵地喊了声“夫君”。
他双目猩红,像发了疯一样掐住她的腰,把她压在竹榻……
第35章 猖狂
她软绵的跌在他身上,那媚声入骨,“夫君,疼,我疼。”
女子泪水流到唇边,混着湿意的吻,害怕又无助。
梦中的他只有情 欲,而不是情爱,甚至带着报复。
她越哭,他就越兴奋。
好似这样他才能平复他躁怒的心。
楚墨猛地睁开眼,从长榻坐起来,他扶住额头大口喘息。
回想起方才的梦境,他的脸色黑沉得可怕。
原来他竟对她这般猖狂。
……
定远侯府安宁苑内。
顾池鱼在顾氏房中软榻上小憩,被方才做的梦吓醒,怎么会梦见跟上一世的楚墨云雨?
她拍了拍泛起红晕的脸颊。
真是疯得彻底。
顾池鱼心里挂念着母亲的身体,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见顾氏还在恹恹欲睡中,她又回到矮榻边翻起封月神医给她的医书。
对医术她倒是感兴趣,不过也不知要学多久才能出师。
这东西还真不好说。
*
斜阳欲坠,暮色漫空。
顾氏起来吃些晚膳,又恹恹的躺下,精神不济。
顾池鱼见有了空隙,才缓缓走出安宁苑,往定远侯府正院走去,她要去跟李文轩讲清楚,她不嫁宋子澜,以免殃及无辜。
到了正院花圃拐角处,顾池鱼还未踏步向前,不远处便见到李文轩笔直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位跪在地上的老人。
她停住脚步,躲在屋檐下。
“求侯爷饶命,放过我一家老小。”一道求饶声响起:“不是老奴不敢下药,是池鱼小姐如今都不让老奴煎药,她和婉婉小姐整日不离的侍奉床前。”
那声音……是苏嬷嬷!
顾池鱼早就猜到了,但如今见到叛主的奴仆还是被惊到。
“该怎么做你应是知晓。”
李文轩说话间,刻意压低声音,但话外之音如雷灌顶。
如今平南王回京路上,为了不打草惊蛇,且多留她多几日又何妨,她死了,还影响顾池鱼的心情,那她怎么还能乖乖的听他的话,去伺候平南王。
“去盯紧顾氏她们母女两,别在让她们整出什么幺蛾子。”
李文轩叹了口气,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开口。
“滚下去吧!”
“老…老奴告退。”
苏嬷嬷颤抖的站起身,红着眼眶离开了正院。
李文轩眼底中浮现一层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