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没什么大事,以后记得不要给定远侯府丢脸就成。”
“荛儿,快跟两位阿姊道歉,往后不可在外人面前提池鱼以前是恶女的事,否则可是会影响你们议亲的。”
“父亲,明明是顾池鱼的错,想必过几日定会传出她又辱骂官家小姐的名声,父亲到时如何定夺?”
李文轩垂下头,神色闪过一丝狠厉,她早该让这不孝女死在去廊州的路上,哪有如今这般多事。
顾氏掩住口鼻轻咳两声,轻声问:“侯爷可是会听信外边传言?”
李文轩恼羞成怒,但还是忍住了怒火,压低声音:“我自然是信得过池鱼的。”
如今顾氏给她撑腰,她如何敢说她有错,早在十年前他们二人已离了心,还给了她休书,如今强求她留在侯府,也是看到她丰厚的陪嫁才出此下策。
顾氏珠子一转,笑道:“今个大伙都在,我们把事情挑明了。”
李文轩心中一惊顿感不妙:
“不知夫人想表达何事!”
“池鱼如今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如今我给她物色了一位远房表亲,那孩子与她甚是登对,只是我女儿的陪嫁,侯爷可有安排?”
“我自知当年的陪嫁泼多,如今我同侯爷不过是假面夫妻,侯爷也该将我的陪嫁尽数归还于我了。”
顾氏表情冷漠,话是这般说,但她早就猜出十之八九,她那些陪嫁早在七年前已挥霍干净。
“夫人放心,鱼儿的陪嫁,我这两日瞧瞧安排人列出来,咱们如今也是一条心的,都是为了池鱼好不是?”
“侯爷,鱼儿的嫁妆理应由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安排,我一会回安宁苑列个单子给侯爷,侯爷可要细细瞧好,不然私吞嫁妆之事闹开,可都不好看。”
李文轩本想着转移话题,奈何顾氏强硬的语气,让他在此处吃了瘪,无奈叹了口气,还要佯装着笑容迎合她的话。
“夫人说的是!”
“哦,侯爷,我越想越吃亏,我那嫁妆可是都有备份名单的,过几日一同列出,就当做是给鱼儿的陪嫁吧!”
她受够了李文轩这恶毒的男人,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争夺这侯爷之位,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这么多年的隐忍却换来变本加厉,私吞她的嫁妆不说,还整天让柳氏来恶心她。
这苦海,她一日也不想待了,迟早都会有撕破脸的一天,不如让那天早些时日到来。
“侯府定不会让鱼儿吃亏的。”李文轩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在宽袖下的拳头紧握得咯咯作响。
李老夫人在主位上大气不敢撒,他儿子那些手段算计她又怎会不知,这么明摆着私吞那笔陪嫁。
那顾氏本是忠勇将军的遗孤,因父母战死沙场,才让定远侯府老侯爷将六岁的她带回抚养成人,得知她陪嫁是整个将军府,她才串通她儿子去勾引顾氏,将她娶进侯府。
她那儿子也是利欲熏心,这么些年竟将侯府产业败个精光,徒有一个侯府噱头,啥事都干不好。
“既然事都说开了,那我先回去安宁苑了。”顾氏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起身。
顾池鱼和李婉婉搀扶着她着走出正厅,回去安宁苑。
“母亲,父亲当真私吞了你的陪嫁。”顾池鱼将疑问问出。
顾氏用帕子捂住嘴,又“咳咳”两声,道:“我同他早已不是夫妻,她娶我无非就是看到那些嫁妆罢了。”
“母亲为何不同他和离?”
顾池鱼眼角噙着泪,回想到上一世,她总觉她母亲不关心她,现在细细回想起来,不愿她回来,恰巧也是为了保护她,以她软弱的性子如何能在这个肮脏的地方生存。
恐怕被啃得连骨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