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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屋炊烟袅袅,三月潮汐如常,三餐四季,彼此相伴。

情正浓时,顾池鱼被自己诊出了喜脉。

算算时间,是刚来小竹屋第二天后怀上的。

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都生了三娃了,如今又又又揣了个崽,感觉母猪都没她能生。

以后她再也不嫌弃避子药苦了!一定完事后老老实实喝药。

楚墨去打猎回来,便瞧见顾池鱼在屋檐下发愣。

“阿鱼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顾池鱼摇了摇头,看着他放下手中的野鸡和野兔,洗了手和脸,快步走到她面前。

“怎么了?”

楚墨握住顾池鱼的手,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

“我又有身孕了!”

顾池鱼扬起头看着楚墨的神情,声音难掩着颤抖。

“是我不好!”楚墨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担忧起来:“我去看看封月神医在不在,我让他调些不伤身的打胎药。”

话落,楚墨一副要去找封月神医的架势。

“别去……”顾池鱼扯住他的衣袖,低声说:“要不就生下来,都在肚子里了!”

“阿鱼,生孩子很疼,听话,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他已经很知足了,不想再让她再受生孩子这份疼痛。

顾池鱼想多说两句,奈何楚墨焦急的小跑了出门,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越走越远。

入夜,楚墨拎着几包药回来,脸色写满了不开心。

顾池鱼见人回来,拿出饭菜放到食案旁等着他吃饭。

“夫君,先吃饭。”

楚墨放下几包药,坐在竹凳上,迅速吃了几口。

“将军!你又怎么了?”顾池鱼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人。

“阿鱼,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以后我会克制住!”

楚墨说得认真,顾池鱼还真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我们回京吧!我想孩子们了!”她俩都出来了好些日子了,孩子不在身边时刻也会挂念着。

“嗯!明日动身!”

楚墨大口吃完饭后,又跑去灶台煎药,忙活到了夜深。

顾池鱼沐浴好躺在榻上正想睡,楚墨端着黑乎乎的药进来。

楚墨坐在床沿,吹着碗里的药汤, “阿鱼,把药喝了再睡!”

他要亲手杀了未曾谋面的孩子,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不过,为了阿鱼的身子,他决定做那个刽子手。

楚墨突然眼尾泛红起来,喝了这药,她肚子也会疼。

顾池鱼皱眉接过药汤,闻了闻:“这药,真是封月老头给你配的?”

“嗯,他说了喝完就好!”楚墨没有含糊,说得认真。

顾池鱼心中窃喜,这老东西又开始骗楚墨了!

要真把这药当做打胎药,恐怕得等六七个月后才能出来。

她皱眉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黑乎乎的安胎药。

楚墨见她喝了药,心里满是心疼,你哪里痛,要告诉我。

他小跑出去,洗了碗冲了个冷水澡后立马坐在床榻边沿。

比顾池鱼生孩子时还紧张。

“肚子痛了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墨紧张轻轻摸着顾池鱼的肚子,半刻不敢松懈。

顾池鱼不再逗他,笑道:“那老头给的是安胎药,若痛也是等到六七个月后才会痛。”

楚墨侧躺着将人搂紧,“我不想你再痛了。”

“无事,刚好肚子里的娃生出来叫顾念念,你就当是我顾池鱼家的孩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