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乖乖在太微京,哪也不去了。”清澈的眸中里洇满泪水,顾池鱼看着近在咫尺的楚墨,眼神几近哀求。

察觉到她的颤抖,楚墨勾唇一笑,修长的指尖捻着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丝滑的衣衫从肩膀处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

“那阿鱼再乖些!”楚墨动了动指腹,在她白嫩的锁骨下轻轻摩挲几下。

身形逼近榻上之人,气息一下子欺压上来,熟悉的温度相贴的一刹那,似春风抚柳。

“阿鱼,别太紧张。”他轻轻捋捋她颈间的碎发,不经意触碰到她发烫的肌肤,引得一阵轻吟,如娇如媚。

顾池鱼咬咬唇,调整好呼吸,缓缓点了点头。

这男人得哄!

不然他又变得粗野,像头狮子一样莽撞!

楚墨深吸一口气。

他的吻得很慢,从嘴角到鼻尖,像羽毛一点一点拂过。

轻纱帐微拂,后来顾池鱼在楚墨怀中浑浑噩噩,感觉整个天地都在眼前旋转摇晃,分不清今夕何夕……

金铃铛在房内响彻声骤然凌乱,从日跌之时到夜晚亥时。

……

半年一晃而过。

楚墨带领数万将士攻下了北原城,北蛮士兵损失惨重,慌乱而逃。

寒铁城一带,城楼上的风卷着战旗猎猎作响,为防蛮人入侵,四处严防死守。

楚墨细细回忆着梦中的场景排查,也不知这蛮人是如何进攻寒铁城的,北疆到寒铁城也就不吃不喝赶到也就三四天路程,不可能是从北疆悄无声息躲过上万万将士来到寒铁城,

上一世那场袭击,却让两万守城军战死,这一次,他定要提前排查,做好防守,护住寒铁城的百姓安危,绝不让上一世的悲剧发生 。

楚墨带着二十几名亲兵在一座绵延的雪山上站立,看着悬崖上的怪石林立,是阻隔着北蛮国的天然屏障。

那一条不知道被多少人走出来的小路,被踩踏得光滑,而是这么多年竟毫无有人察觉,这条小路是去往北蛮国方向。

因为山上风大,卫无错扯着嗓子骂道:“这群狗蛮子,竟也将主意打到这里。”

顶着狂风,从雪山上望下去,北蛮士兵军营就在不远处驻扎。

楚墨心里盘算着,倘若带一部分精锐一把火扰乱阵营,在里应外合斩杀殆尽,灭了蛮人的气势……

二十几人排查到了半夜,在山腰稍作休息,又赶回军营。

经过两个月的未雨绸缪,玄甲军终于对蛮人军队做出的反击。

楚墨带着玄甲军潜伏在雪山上,在暗夜里兵分三路行动,左路截哨,中路烧帐,右路直接将屯粮带走。

“有敌袭!”火光冲天时,蛮人守卫才嘶吼道。

惊呼惨叫声混作一团,火光和浓烟滚滚之下,蛮人丢盔弃甲逃离,阵型如散沙。

楚墨星眸看着蛮人的慌乱,朝着玄甲军喊道:“撤!”

众将士扛起鼓鼓囊囊的麻袋借着月色掩护,消失在敌方军营附近,只留下一片火海和满地狼藉的粮草。

……

雪山上,玄甲军在空旷的地方安营扎寨,此时的北地天气异常,本是五月,寒风带刺似的刮得人生疼。

楚墨与一众士兵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个比脸大的烧饼啃着,冷淡平静,听着旁边的几个兄弟在谈论八卦和事情。

他专心吃着饼,心里却想着远在京中的顾池鱼。

她是不是已经生了孩子,是她们的女儿楚慕吗?

想到她生孩子那般痛,还不能陪在她的身边,楚墨红着眼眶,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看着忽然飘落的雪花,到处一片白茫茫,心情跌落到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