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清醒又要远离自己怎么办?他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楚墨将顾池鱼放在胸前,用手托住她的腰身,冷着声朝着外边开口道:“去城西的院子!”
伊十二轻声回应:“是,世子爷。”
他家世子爷好不容易才有个女人,太不容易,千年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回头要跟兄弟们八卦才行。
忽然,马车被十几个黑衣劲装威猛高大的男子拦在前方。
马车被迫停了下来,楚墨听闻声音,将帘子撩开,便看到许之意一群人拦在路中央,剑拔弩张。
许之意冰冷开口:“请楚世子将草民的夫人归还!”
楚墨放下帘子,看着睡得深沉的顾池鱼,双颊仿佛沾染上天边的绯云,似杏花初绽般娇嫩。
“若不呢!”他挑眉试探道。
“若世子爷不愿放人,草民便是血溅五步,也要将人带走!”
许之意眼眸中蕴含着杀意,一股冰冷的寒气将她周身包围。
“罢了!”
楚墨在顾池鱼唇边轻轻落下一吻,便将人打横抱起下了马车,将人温柔的交到许之意怀里。
“替我照顾好她。”楚墨淡淡道了一声,便往马车内走去,“十二,回府!”
马车调转方向,随后渐行渐远,消失在暗夜中!
许之意将人抱上马车,看她安阳无恙便稍稍松了一口气。
啧啧啧…不对,她这唇瓣是不是肿了,许之意特意凑近看了看,肯定是被那劳什子世子欺负过了,这锁骨处怎么有红痕!
“你俩故事还挺精彩!”许之意摇头叹息,喃喃自语。
一炷香后…
城西许府内,许之意将顾池鱼放置在床榻上,看着床榻上醉得一塌糊涂的人儿,无奈叹气,为她盖好被褥后便退出房间。
夜望星河,月映虫吟。
***
翌日中午。
顾池鱼觉得头疼的很!
她轻拍了拍脑门,不多时,许之意端着醒酒汤进来。
“可好些了?”
顾池鱼凤眸缓缓抬起,委屈巴巴,“头有些疼!”
“你这小酒量,以后莫要再喝酒了,差得很!”许之意将醒酒汤递到她面前,示意她喝下。
“可是喝酒那种感觉好奇妙,我喜欢……很喜欢!!”
顾池鱼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好似在回味昨夜的花露酒。
许之意瞧见她白皙锁骨处,明晃晃红痕,扶额问:“你可知你昨晚干了些什么?”
顾池鱼放下手中的瓷碗,歪着头愣愣看向许之意。
她做了甚?
不就是做了旖旎无限的梦?
顾池鱼咬着嘴唇,直勾勾地看着许之意,问道:“你觉得我能做甚?”
“可有意思了,你……”
许之意话未说完,被门外的丫鬟打断。
“叩叩叩!”
“公子,老夫人请您过去!”
顾池鱼抬眸,映入眼帘的是许之意贴身丫鬟春菊,那张略显稚嫩的脸,红扑扑的,说话都喘着气。
许之意摆了摆手起身,“我晚点回来同你说。”
言毕,迈着稳健步伐离开。
见许之意离开后,顾池鱼也缓缓的起身,从木柜拿出那套从廊州带回来,洗得发白的衣裙换上,她在梳妆木桌前将乌黑的长发挽成鬟髻,发尾束成肖尾落在双肩上。
她已经回京多时,是时候回去定远侯府了。
片刻后,她给许之意留了封信,便一人离开了许府。
***
晌午,金乌赤光漫洒。
定远侯府青砖飞檐斗拱,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