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句句属实。”

许之临无奈,他都已经这么说了,若她不信那也没办法。

她如果心甘情愿跟他离开,他也十分乐意,只是她如今忘记了前尘往事,倘若哪天恢复了记忆,她会不会痛恨自己的选择。

他许之临绝不乘人之危。

“你就是故意让我难受,说那么多就是让我远离你。”

桃夭心情低落,眼眶又红了一圈,她涂好药后才缓缓起身,不再理会许之临的胡言乱语,离开偏院。

朝云阁

洛无妄皱着眉还未跨进院子,声音就从外边响起:“桃夭,你这事情做得不地道,你这是让临渊王府陷入两难之地。”

“那永宁王世子是当今天子的堂哥,若死在南地,父王这造反的罪证不就坐实了吗?这次倘若没死,回京再参为父一本,咱们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也不知她这个女儿脑子想什么,平日人畜无害,除了拿将士们试药,这都还能忍,怎么如今为了一个男人偏偏得罪楚墨。

左右上下都为难。

“去把你下的毒解了,人不能死在南地。”洛无妄扫了一眼严肃道。

“管他是谁?他伤了我的人他就该死。”桃夭语气有些发冷发紧。

“那你就不要怪爹爹了。”洛无妄打了个响指,进来两名护卫:“把郡主带到楚世子房中,那毒解不了,她永远也别想离开那道房门。”

“爹,你不能这样,父王,你还是不是我亲爹?”

“你说过,我犯了错你都会帮我的,我给你解药,别把我跟那人关一起……”

桃夭像一只暴躁的猫挣扎着,被两名护卫拖着走。

“便宜爹!他会杀了我的!”

洛无妄将耳朵捂住,都怪他将人宠坏了,越来越无法无天。

临渊王府客房内。

“哎呦。”

桃夭被两位护卫丢了进去,重重摔在地上,随后阿碧将医箱轻轻放在房内桌案上,轻手轻脚的出门落了锁。

“阿碧,你确定这样对我?”桃夭缓缓起身,揉了揉摔疼的屁股,难过想哭。

阿碧缩了缩脖子,怯怯道:“小姐,你要尽快治好世子,争取早日出来,奴婢在外边等你。”

“唉唉,臭阿碧!别走!”

门“吱呀”一声关上,外边还有锁链落锁的声响。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再也不信男人了。

她缓缓走近躺在榻上的男人,帐幔撩开,发现他的伤口并未包扎,还冒出紫色的毒血。

“真活该,痛死你得了。”

桃夭将昏迷的人扶起,喂了她一颗清毒丸,而后又将楚墨上身的衣裳扒个干净,帮他仔细处理好伤口。

“美色误人。”

看到这好看又实用的男人,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邪恶感,兴许是喝多后把人家睡了的心虚,又或者听许之临说是他夫君的缘故,总之感觉心里别扭的要命。

亵玩是可以,做夫妻嘛!好像她接受不了,内心有一股道不明的抗拒滋生。

她的记忆中,半分这男人的记忆全无,也不知她是何处寻来的帅气夫君。

真是太便宜她了!

榻上男子时不时皱眉,身体一直紧绷着。

好半晌,终于帮楚墨止住了血,用白色绷带缠上受伤的伤口处一圈圈缠绕。

桃夭力道重,昏迷中的男子喉间溢出极轻的闷哼,睫毛在眼睑下剧烈颤动,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当一切整理完成后,桃夭已经累个半死,她躺在楚墨身旁,已经做好了各种离谱的打算。

不知不觉便沉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楚墨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