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这话说到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苍崖挑着剑眉,手执折扇,慢悠悠扇着风。
楚墨顶着烈日,继续在大街小巷处寻着,直到酉时也寻不见那女人踪影。
不过,他并不恼,反而心头一松,没了往日阴沉之色,嘴角还不自觉扬起,已经亲眼见到她人还活着,呼吸都轻快了几分。
如今他先去办好差事,留在南地寻找她。
只是这趟浑水涉及到临渊王,恐怕望安城非去不可。
楚墨迈着步伐向前走:“苍崖,去一趟刺史府。”
闻言这南州刺史周如斯验尸时面色青灰,指节泛着暗紫色,身体却无半点外伤,死得蹊跷。
不过,天气炎热,尸体早已下土为安,想查清此事也只能看周围人的说辞和临渊王有无动机来做判断。
“诶,你等等我。”苍崖顺着那道远走的视线,大喊道。
一炷香后。
二人偷摸进了刺史府书房内,搜寻着有用的书信往来。
不一会,一名美妇人扭着腰肢从外面走了进来。
楚墨和苍崖眼疾手快纵身跃上高丈房梁,悄然隐匿了起来。
“沈郎,你说周如斯死后京城还会有人来调查吗?”美妇人担惊受怕,说话尾音带着颤,“这些日子不知是谁胡乱传出周如斯是手握临渊王造反罪证,被临渊王痛下杀手。”
“凤儿,你莫要担心,人已安葬,哪怕来人也查不出什么,你放宽心便是。”叫沈郎的中年男子摸了摸美妇人的脸,温柔的声音响起。
“那好,我们快些找找看周如斯到底还有没有藏有钱财。”美妇人莲步轻移,在木架上翻找着。
一炷香后。
直到没有翻找到任何钱财,叫沈郎的中年男子白着脸道:“我们明日离开这,免得夜长梦多。”
美妇人依偎到男子怀中,“沈郎,此生我们再也不分离了。”
……
苍崖看了一眼楚墨,这案情似乎过于顺利,好似演戏给他们俩看的一样。
待二人离开后,楚墨沉着脸一跃而下,离开了刺史府。
翌日天蒙蒙亮。
一众官兵将刺史府团团围住,一众人跪拜着主位上的二人。
周老夫人问道:“不知两位大人作何?”
“周老夫人,朝廷念及周大人督察南州有功,命尔等来彻查死因,还周大人清白。”苍崖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看着一众人。
周老夫人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求:“求京城来的大人为我儿做主,我儿勤勤恳恳为国家效命,最后还落个惨死下场。”
“天理难容啊!”
“我儿都去了一个多月了…
苍崖见老妇人哭,他颇为头疼,连半句话也插不上。
楚墨登时坐直身子,一掌拍在檀木桌案上,“你们说说,周大人是如何死的?”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将一众人连哭声都不敢发出。
“周夫人你说?”
周夫人颤巍巍张嘴:“我家大人是劳累过度猝死的,那段日子南地突发七天的恶风和水灾,大人尽心尽责。”
“可仵作验尸说,周大人是被毒死的。”
楚墨声音冰冷,扫过堂下,不过是简单询问两句,满室的人伏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给官差使了个眼色,官差识趣的带着一众人在府中搜查。
部分官差去了后院一处,将沈周抓住进厅前审问。
“求大人明察,我家老爷是劳累过度死的。”周夫人还不死心的补充道。
楚墨和苍崖没有与妇人浪费口舌。
一盏茶后。
周夫人脸色难看,额头布满细腻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