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另一只手钳住她下颌,将葡萄放入她口中。

那酸甜让顾池鱼闭上一只眼皮,立马倾过身回避永宁王妃。

“母亲可要一起用膳?”楚墨继续剥着葡萄皮问。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妃。”永宁王妃看着顾池鱼,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心烦。

她都把她儿子勾成什么样了!如今一个正经形象都没有。

反而多了一股,桀骜不驯!

“你堂堂世子妃,吃个饭都要世子亲自伺候,莫不是想让整个太微京看我永宁王府的笑话。”永宁王妃逮到了一个合理说教的理由。

“我儿金尊玉贵,岂能做下人伺候人的活!”

她就是看顾池鱼过得太舒坦了,也不知她用了什么狐媚子下作手段,勾得他儿子凡事都为她亲力亲为。

如今定远侯府满门抄斩,偏偏他儿子还去为她求情。

“儿媳谨记母妃教诲,往后定会把世子放在心尖尖上,衣食住行照料周全,绝不劳母妃挂心。”顾池鱼低垂眸温顺应答。

楚墨听了顾池鱼的说辞,嘴角微微勾起。

“墨儿这脸你挠的吧!”永宁王妃接过红叶捧过来的茶,重重摔在食案上,抬眸看了一眼顾池鱼,“你该如何解释?”

真是个祸害,她一嫁进来,永宁王府就没有安生过。

先是魏宁被打了十五军棍,如今连床都起不来,再是她儿子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如今也与她这母妃生疏同陌生人般。

楚墨接过红叶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剑眉拧紧,“母亲,何必要为难阿鱼,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永宁王妃重重拍在檀木食案上,怒斥道:“你还再为她说话,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母妃息怒,是儿媳不好!”顾池鱼攥紧手指头。

楚墨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缓缓起身,“天色已深,母妃回吧!”

永宁王妃咆哮道:“你怎么冥顽不灵,都说让你别娶这些耍心机的女人,你偏不听。”

顾池鱼听到这话,心里酸涩涌上心头。

她知永宁王妃不喜自己,如今看来,她倒成了她和楚墨之间的导火索,恐怕有她在一日,永宁王府便不会太平。

楚墨不满道:“母妃,我说过阿鱼是我唯一的妻,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纳她,她进府一直以来都本本分分,你怎就对她敌意如此之大。”

永宁王妃起身到楚墨身旁抬起手,最终舍不得打楚墨,她抓起茶盏狠狠砸向顾池鱼。

吓得一旁的嬷嬷和婢女纷纷下跪伏地。

茶盏不偏不倚砸在顾池鱼肩膀处,哐当落地,碎成两半。

顾池鱼皱着眉头闷哼一声,不敢闪躲。

楚墨走到顾池鱼身旁,帮她擦拭水渍,见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母妃想怎么样!”

“我就不喜她!”永宁王妃犀利的眼神落在顾池鱼身上。

她那等恶名远扬,如今不过一介孤女,门不当户不对,着实高攀了永宁王府。

“我要你即刻纳妾,求娶侧妃。”永宁王妃冷着脸。

她儿子的身边必须要有个懂得体贴的女人,否则日日见到那个恶女,她吃饭都难以下咽。

“儿臣不愿,母妃请回栖梧院。”楚墨回头对她母妃说:“玉麟院,母妃若无事,还是少来比较好。”

顾池鱼垂下头,眼眶酸涩,努力憋回泪水。

“楚墨,你越来越放肆了!”永宁王妃大喊。

“母亲执意刁难,可问过孩儿在孝道和真心间如何抉择。”

话音落,楚墨便将顾池鱼打横抱起,离开了正厅。

“胡闹。”永宁王妃将食案上的瓷盘全部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