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干她脸上的泪痕,眯起双眼,眸中带着餍足的笑意。

……

日晒三竿。

顾池鱼生无可恋的躺在榻上,睁着眼望着屋顶帐幔。

只觉浑身无力,腰酸背痛,哪哪都不舒服。

楚墨在她眉尾处落下一吻,“起来吃些东西!”

顾池鱼皱了皱眉,淡淡应了句:“起不来!我要死了!”

她的腰很痛很痛,是真的起不来。

楚墨闻言,慌乱起来,眉头紧拧:“来人,去叫府医……”

顾池鱼拉住楚墨的衣袖,开口道:“不用,就是腰痛,涂点药酒就好了!不必传府医!”

“好!”

楚墨眼里温柔的看着她,将人扶起挨在床头,亲自将桌上的粥拿起,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喝完粥后。

楚墨拿着药酒给顾池鱼腰间涂上。

她趴在榻上,衣衫落至臀处,后腰的淤青惨不忍睹。

瞬间心虚,愧疚。

楚墨手上倒了药酒,在手心慢慢化开,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纤细的腰间帮她轻轻揉开淤血。

“疼!”顾池鱼扭动着腰,想着要躲开火辣辣的药酒。

“忍忍,我会轻些。”

楚墨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指腹缓缓揉开淤痕。

上好药后,顾池鱼眼圈又泛红,鼻尖也跟着红红的,

那颗被墨染过的红痣,透着一丝勾魂摄魄的风情,叫人移不开目光。

楚墨在她眉眼处落下一吻,抱着眼前人:“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个梦的后遗症如此恐怖。

见到她,情难自控,总是收不住,总想欺负她!

这些天闹得太厉害,让她心中产生了抗拒。

“你要不要给魏宁减几个军棍?”顾池鱼缓缓爬起身,靠在他怀里,试探问。

“她都要将你害死了!你还要为她求情?”楚墨冷漠道:“你还真是善良大度。”

“我不是没事嘛!”她摸了摸鼻子,道:“我认为惩罚魏宁也对,若她真的没有承受住二十军棍,死了或残废了,你觉得谁会最难过?”

当然是永宁王妃啊!

她那般疼魏宁,若魏宁出了事,估计他们母子情分就没了。

“那怎么办?你是我夫人,我听你的。”楚墨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那十军棍算是重伤吗?”她也没被打过,确实不知怎么定义这军棍的惩罚!

打轻了又对不起自己,打残了感觉永宁王妃会记恨他儿子。

如此难抉择!

“要不我带你去看看?”楚墨有点郁闷,合着她也在衡量着孰轻孰重,是个不吃亏的主。

顾池鱼嘴角漾着一抹笑,软糯糯道:“真的带我去看看?”

“嗯!”

顾池鱼仰起头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

晃着脚丫子下床穿鞋,好似忘记了腰间疼痛。

……

玄甲军军营。

营帐如林,校场里刀光交并,士兵们练刀枪虎虎生威。

“见过将军,见过将军夫人。”众将士齐刷刷抱拳行礼。

楚墨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身旁的顾池鱼一袭白色锦袍,乌发高挽,不施粉黛却美得惊心动魄。

千万道目光视线不受控地黏在那道素色身影上。

“众将士免礼,今日带夫人前来,一是让她瞧瞧咱们铁血男儿郎的风采,二是让大家知晓,你们在前线奋勇杀敌,家中老小,我与夫人定会为大家照拂。”

顾池鱼头一次见到庆朝的玄甲军,她面带微笑,目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