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嬷嬷轻轻的安慰道:“王妃,您莫生气伤神,谁也不曾想定远侯,是此等狼子野心之人。”
“他定远候这样,她女儿能好到哪里去!”永宁王妃一脸愤怒。
此时,一身豆绿色长裙的魏宁走了进来。
“姨母!”魏宁轻声唤道。
“宁儿,你来啦!”永宁王妃收敛怒意,眼角瞬间变柔和起来。
“我刚从外边进来,听有人说那恶女吐血了!”魏宁的忧伤一闪而过。
“别提了,说不定真是定远侯府触犯到了神灵,才招此横祸。”永宁王妃立马改了口风。
那恶女死了也好,到时在给他儿子重新物色个好人家的姑娘就行。
“姨母,外面传的难听,就怕永宁王府受影响。”魏宁低垂着眸,绞着手中的帕子。
看着她表哥宠着那个恶女,那股无名的妒火在心间挥之不去,本来世子妃之位是她的。
这么些年,她一直讨好永宁王妃,也就是她姨母,为的就是能得到她表哥的欢心,奈何表哥都没正脸瞧过她。
她承认,她嫉妒顾池鱼,嫉妒她能得到他表哥的爱。
也不知,她哪点比不上那恶女,论才学样貌,她也不输给她,为什么她表哥就看上那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宁儿,姨母知道你处处为永宁王府着想,此事不必过于担心,她顾池鱼如果死了,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永宁王妃暗自叹了口气!
她是喜欢魏宁的,这么些年在自己身边长大,也乖巧懂事,在永宁王府做个侧妃倒是可以!
造化弄人!
她那儿子死活不听劝。
倒是苦了魏宁了,如今十八的年纪,还在永宁王府蹉跎,她对这孩子满满的愧疚之意。
……
玉麟院内。
封月神医给顾池鱼扎了针,躺在床榻上的顾池鱼疼痛才得以稍稍缓解,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为何被下了毒都没有察觉。”封月神医表情严肃,扶了扶胡须,“你这丫头又将老夫的脸放在地上摩擦摩擦。”
楚墨冷冷地看向一旁的红叶,“到底怎么回事?”
红叶跪在地上,挺直脊背坚定说道:“是奴婢的失职,未能察觉异样,请世子责罚!”
“正常人是很难分辨出此毒!”封月神医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一只手搭着顾池鱼的脉搏细细诊脉。
楚墨剑眉紧锁,目光盯着顾池鱼苍白的面容,到底会是谁在王府里谋害她?
“此毒可有解药?”
他语气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问封月神医。
“这毒十分厉害,换做别人,早就一命呜呼了。”这丫头体质奇特,真真是适合用来试药,老神医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楚墨在蹲在床榻边用巾帕,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轻声问:“那阿鱼什么时候能醒来?”
“等着吧!”
她这阵子又是操劳过度,又是吃不下睡不好,身体不出问题才怪。
一会再给这丫头下一副睡个两天三夜的猛药。
他这般想,还真的照做了!
用完药后,顾池鱼呼吸逐渐平稳,紧皱的眉头也稍稍松懈。
楚墨坐在床边给她掖好被角后,伸手轻轻抚过她眼尾处的红痣,吩咐小满看好人,大步走出房内。
他站在梨树下负手而立,官袍都未来得及换下,眺望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景色。
红叶和伊十九向前行了礼:
“世子。”
楚墨依旧站在梨树下,背影挺拔,一动不动,片刻后才缓缓转身看着二人,眉头皱得更深。
“去将府里的婢女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