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查。”楚墨命令道。

“是,世子。”伊十二垂手退出书房。

楚墨坐到檀木雕花椅子上,把今日廊州城的信报匣子打开,挑出一封打开看了看。

平南王果然有动作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看完的信报投入碳盆中。

有些事情该打压一二了!

……

太微京城北巷一间名为‘听风’的茶楼之中,大堂内人满为患。

木屋看得出有些年头,上面的涂漆已褪去,显得几分古朴。

十二月的天气,外头飘着细细的小雪,四周的草帘挡不住呼呼的寒风。

一个年半过百,身材瘦矮的说书先生满脸堆笑躬身。

“……廊州城的规仪阁前阵子被一场大火烧没,官府救出了十一名美艳妙龄女子……那些女子回京后连名状告规仪阁的龌龊行径,比教坊司还不如……闻言,竟牵扯出惊天大案……”

顾池鱼在堂下裹着一件厚厚的斗篷,仅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怀里抱着一条浅黄毛茸茸的幼犬,颤巍巍晃着小尾巴。

“没想到,规仪阁竟是这种地方。”许之临愤愤不平道。

顾池鱼本也是想来打发打发时间,奈何来时故事已讲了一大半,只能道听途说前面情节。

总归还是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朝廷终于对廊州城规议阁之案开始调查,想必也有了结果。

兴许是朝廷压着,不让百姓们乱传,引起骚动罢了。

“某些人在背地里的勾当还是真不少,怎么引导朝廷往他身上查呢?”顾池鱼若有所指的看向许之临小声的说。

她缓缓起身,与许之临和桑奴一道出了听风茶楼。

“你不是说规仪阁有一个男子叫吴淳水,他是操控传信之人吗?如今你觉得他会在何处?”

许之临手搭在桑奴的肩膀上走着,时不时侧首看向顾池鱼。

“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在定远侯府。”顾池鱼皱眉道。“这些时日李文轩肯定不敢有动作。”

许之临剑眉蹙紧不语。

这时,封月神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面孔上一片慈爱,走到顾池鱼身旁,“丫头,你饿不饿,老夫请你吃一顿怎么样?”

“我不饿。”顾池鱼加快脚步走着,无视封月老头的存在。

“唉丫头,你去哪,带上老夫!”封月神医加快步伐跟上。

桑奴转头看了一眼他师父,按捺心中不快,在心中默默祈祷他师姐不要理他,这老头越发变坏了,这阵子才消停拿人试药。

晌午,风雪初霁,寒意悄然淡了几分。

城北到城东足足用了一个时辰,顾池鱼在车厢内将帘子撩开,看着城东朱楼画栋,酒旗招展,与城北相较之下,判若云泥。

马车在官巷旁停靠,待停稳后,许之临率先跳了下去,紧跟着封月神医和桑奴。

顾池鱼最后一个下的马车,今日也不知封月神医抽了什么风,下马都扶着她的臂弯,似在讨好,又似有别的目的。

“疯老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少在我眼前晃悠。”她神色平静的看向封月神医。

“丫头,我知错已改,你为何揪着不放呢!”封月神医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没好气开口。

顾池鱼不理睬他,抱着怀中毛茸茸的小幼犬逗了逗,“以后便叫你旺旺好不好?”

桑奴跑到跟前,竖起大拇指笑道:“旺旺好名字。”

“嗯。”

顾池鱼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上一世她也很喜欢毛茸茸的狗狗,奈何有了孩子后,这个养狗的兴趣慢慢消淡了,一心只扑在照顾孩子身上。

许之临给每人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