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您德高望重,你会找到更优秀的徒弟的。”顾池鱼垂眸低笑,将银针放在针囊中,轻轻抬手递到封月神医面前。
她不想在受这试药的苦了。
封月神医见她有意还回针囊,气呼呼的将针囊推了到一旁,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道:“你想跟老夫一刀两断?”
“不够明显吗?”顾池鱼面无表情,把针囊扔在石桌上,轻声道:“还有一些医书,过两天我让小满拿来还你。”
封月神医皱眉,见她说得认真立马垂头丧气,“你别生气了嘛,我给你解药就成。”
话落,他低垂着眼眸在泛白的布袋上掏了掏,一阵窸窣响动后,摸出一个古朴的小瓷瓶。
“喏……给你解药!”
“不需要了,如今在你这参悟了生死大道。”顾池鱼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不屑道:“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大不了黄土一埋,早点解脱。”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封月神医见顾池鱼淡定,攥紧着药瓶在她身旁来回踱步,嘟囔道:“你怎就这般小气,不就是同你开了个玩笑嘛?”
他将药瓶丢到一旁顾池鱼的怀里,气呼呼跺脚。
顾池鱼见这药瓶被封月老头丢了过来,生气之下,直接把药瓶用力扔出门外,好彩不彩刚好丢到一个不知名男子肩膀处。
来人发出一声闷哼声。
楚墨:“……”
苍崖:“……”
楚墨在一旁扶额摇头,她这是想谋杀天子吗?
引得在暗处的暗卫警惕了起来,腰间的软剑已半出鞘。
楚渊抬起手制止暗卫的骚动,与楚墨和苍崖看着戏。
啧啧啧,还真是个小辣椒!
“我小气?封老头你有没有搞错?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不准拿我来试药,你当初是答应了的,如今反过来说我小气!”
顾池鱼的声音不大,但能明显她动了怒,很难哄好的那种。
“老夫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你若不管我,以后真没有人管我这老头了……”封月神医摸着胡子躬着腰仰头试探。
顾池鱼淡淡扫了一眼,转过身去,“我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想必有一就有二,你还会再继续试探我的底线。”
话音落下,她拿上篓子就缓缓走出门,门外楚墨和两名男子站立着,看戏不嫌事大的表情。
“死丫头,你回来……”封月神医追到门外,拉着顾池鱼的粗布麻衣,“我知道错了嘛!”
顾池鱼将他的手拍开,“松开你的爪子,我不原谅你。”
她成功抽回了衣袖,当这几位吃瓜群众不存在。
许之临见顾池鱼离开,迈着腿提上酒跟了上去。
刚迈出门槛的许之临,酒坛被封月神医摁住,沉声道:“把酒留下。”
顾池鱼脚步微微一顿,转身回眸,冲着许之临大喊道:
“不许给那疯老头酒喝。”
楚墨闻言,将手里的酒藏到身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他本想讨好这老头的,没曾想这老头也会有吃瘪的一天!
许之临见封月神医乖乖的松了手,继续提着一坛桃花醉大步跟上顾池鱼的脚步并肩同行。
桑奴见顾池鱼离开,也小跑跟了上去,他得去做说客……
不能让师姐跑了。
封月神医冷哼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就知道围着她转。”
楚渊尴尬的笑了声,“那个…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楚墨小子,你去将人哄好来,快去快去……”封月神医摸着胡须叹了口老气。
楚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撇过头去,“谁惹的她,谁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