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的,

人如蝼蚁,命如草菅。

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事九娘子不知情,现在愿意做主撑腰,若处理得公道,你们便作罢,毕她一番好言劝说,既现实又冷酷,最后一家子权衡,张芸愿意出面指认。张母陪同一并前去,那时陈皎已经在校场上了。板着棺材脸,很不痛快的样子。

带来的所有官兵都顶着骄阳站在校场里,陈皎则站在青伞下,一旁的徐昭陈皎指了指胡宴,让他去把犯事的几名官兵拎出来。胡宴却站着不动。

于妇人。

这群大老爷们是不服女人管束的,只要徐昭没有开口,他们决计不愿受制还咧嘴笑。

陈皎二话没说,走下台阶朝胡宴踹了一脚。他一个趔趄,并未懊恼,反而底下的官兵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时他们看陈皎的眼神就跟看自家后院里养的婆娘似的,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更别提威严。

还需要点本事。

于他们而言,这个娇女是个祖宗,只需供起来就是,至于让他们听话,那不止底下的官兵们如此,徐昭持同样的态度。

淮安王的玉令牌。

吴应中知晓武夫的脾性,料定陈皎压制不住他们,哪晓得她居然掏出一枚“徐都尉,我爹淮安王的令牌可使唤得动你们?”徐昭没料到她玩真格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了身子。

方才还嬉皮笑脸的人们,顿时露出微妙的表情,就连胡宴都不由自主站直前耍威风,你们家里头养的妻儿老母还要不要了?陈皎手持玉令牌,再也不装淑女了,骂骂咧咧道:“一群狗东西,在老子跟众人默不吭声,气势怂了许多。

徐昭忙打圆场道:“九娘子勿恼,方才只是玩笑。”介女流,把你们这帮武夫不得法,是不是?

陈皎柳眉一横,啐道:“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心思,欺负我一半点不依。

胡宴见她动了怒,也赔笑道:“九娘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属下绝不敢有这些大爷?

陈皎冷脸道:“胡伯长言重了,我陈九娘一介后宅女郎,哪里使唤得动你们胡宴挨了怼也不敢吭声。

什么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