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到时候再处理账簿的事,可两全。
过了许久,徐昭才折中道:“眼下魏县没有父母官,州府定要派新的县令下这话把陈皎逗笑了,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无语,她埋汰道:“徐都尉可真会甩锅,你若是新来的县令,在你还没站稳脚跟之前就跟当地的士绅唱反调,这差事能干得下去吗?
徐昭沉默。
定。
陈皎继续道:“纵使我爹晓得账簿,落到他手里也会大事化小,维持地方稳“那你说我在魏县的所作所为最后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老百姓的日子丝毫没有改变,他们又跟往日一样,接受新一轮的压榨。时日长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谁扛得住诱惑?“新来的县令面对士绅那堆烂摊子有口难言,起初他们应该会温顺着些,待一连翻质问堵得徐昭哑口无言。
陈皎无奈道:“徐都尉啊,官场上的那一套莫要用到我身上,我不吃的。我若吃这些东西,大热天的何必出来折腾?
“我坐在家里,享着冰鉴,吃着瓜果,那日子多快活啊,何必跑出来晒成土鳖?
“你也别拿行事稳重计划周全那套来搪塞我,有些事情全凭一股子血性,只有不管不顾闯了,才知道后续该怎么去应对,若瞻前顾后,永远只能是纸上谈兵。
她这话说得徐昭心情复杂,许久都没有吭声。
之后两人没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回魏县的路还算顺利,待他们进城后,吴应中已经查出郑县令之死了。果真如陈皎所料那般,是王家使人做的手脚,买通差役钻的空子。得知他们平安回来,吴应中匆匆回官舍,向陈皎禀明郑县令一事。对于这个结果,陈皎没什么反应,她只把那本特色
账簿递到吴应中手上,让他好好看一看。
吴应中的三观裂开了。
陈皎有些疲惫,人也被晒黑了些。马春心疼她奔忙,问起她前往法华寺的经历。
陈皎怕吓着她,避重就轻,说此行一共斩杀了四十多名山匪。吴应中从账簿中抬起头,欢喜道:“这一重击,只怕魏县得清净了。”就会回去了。
陈皎点头,"也不枉我冒险跑一趟,待崔郎君处理完法华寺那边,我们多半吴应中愣了愣,"这就回了?"
陈皎似笑非笑,"不然呢,你还想作甚?
"
吗?"
吴应中站起身,不由得急了,他指着账本道:“那帮王八羔子就这么放任了见他这般态度,陈皎颇觉欣慰,暗搓搓道:"崔郎君只怕不允。"头清楚。
吴应中理直气壮道:"他可以装傻。"顿了顿,"那小子比狐狸还精,他心里陈皎忍着笑,“徐都尉......"
终,
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白走一趟。
吴应中:“他更不需怕,有崔郎君替他背锅。"又道,“做事得讲求有始有陈皎:“上回他们联名上书告我的状,万一这次又.....吴应中打断道:“那便把魏县封了,不要让风声漏出去。”陈皎乐了,指了指他道:“老东西。”
吴应中也指了指她,“狗东西。”
一老一少看着对方,忽地笑了起来,算是达成了默契。路,这次故技重施。
二人决定从郑县令一案上着手,当初瓦解薛良岳时,陈皎用舆论的方式开之前王学华失职导致郑县令被毒杀,心里头怂得要命,生怕陈皎追究责任。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听到李士永来唤,说陈皎要见他们。王学华露出痛苦的表情,忐忑道:“那祖宗是不是要问罪了?”李士永:“谁知道呢,你把皮绷紧点。”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