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村民才敢偷偷出来探情形。

一夜没合过眼的村民提心吊胆过了整晚,听到胆子大的人说外头已经无人众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纷纷说起昨晚的经历,无不感到恐慌又稀奇。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躲过官兵收刮。

兵,我见过官兵。

也有人抱着质疑,怀疑那群人不是兵,一老儿毫不犹豫说道:“那些人就是“咱们惠州的兵什么时候这般规矩了?”

“真是奇了,昨晚我连觉都不敢睡,生怕他们来抢东西。”“谁睡得着呢,那么多兵驻扎在外头。”

家中粮食鸡犬没有丢失,简直不可思议。

众人聚到村头七嘴八舌议论,一来人们平安度过了一晚,无不庆幸;二来人只怕没合过眼。

另一边的陈皎等人迎着朝阳赶往法华寺,路上谢必宗道:“想来昨晚村里的陈皎有些抱歉,"下回不要挨着村子驻扎了,省得他们害怕。”她到底生长在红旗下,不禁生出土匪竟是我自己的荒谬感。有人情味。

崔珏瞟了她一眼,有时候觉得她骨子里卑劣又无耻,可有时候又觉得她极真是一个复杂的女人。

大热天赶路并不爽,明明可以呆在后宅享受安逸,却偏要出来吃灰。陈皎嫌太阳太过热情,在路上掐了一支荷叶盖到头上当帽子遮阳。随行的官兵皆觉好笑,她索性又手贱掐了一支盖到崔珏头上。崔珏挺无语。

陈皎后知后觉看被当成帽子的荷叶。

欸?

好像是绿的?

沿途没有停息,还算顺利。待到傍晚时分,他们才与胡宴碰头。到的信息同他们交涉。

双方说起各自的情况,提及过来遇到的山匪是北方人,胡宴忙把自己了解至还做过兵。

“我们曾在当地仔细打听过,那群山匪大半是从中原南逃而来的,有的人甚人数众多,有数十个。

“他们之中有剔了光头冒充和尚,也有背着人命案的通缉犯,据当地村民说陈皎问:“法华寺是什么情形?”

胡宴:“暂且没什么异常,只不过难以分辨哪些是真和尚,哪些是假和尚。陈皎皱眉。

崔珏沉吟道:“此次我们过来已经打草惊蛇,想必他们早有防备。”陈皎挑眉道

:

“现在我过来了,我不信薛良岳坐得住。”

这话倒是不假,她就是活靶子,已经诱得第一批猎杀了,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人们聚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什么情形。

崔珏想去查法华寺,哪怕他们早就做好了防备,也得走一趟看里头到底是陈皎表示赞许。

胡宴等人在外头,随时接应。

怕寺里有埋伏,他们分成两队人马,崔珏带汪倪他们进法华寺,陈皎则和起初陈皎也想去,被崔珏否了,就怕关门打狗。仔细商议好应对之策后,第二天上午崔珏手持搜捕令去往法华寺。白,同执事明觉说道:"你见机行事,勿要惹恼了他们。当寺里得知官府的人前来,方丈静虚无比镇定。他已经七十多岁,胡须花明觉应是,一脸忧心忡忡,想说什么,静虚做止住的手势,他只得忍下。此刻崔珏等人已经入了客堂,谢必宗陪伴在一旁,汪倪则在寺里看那些和尚。

和尚都能看出几分底子。

外头有不少香客往来,所有官兵都是便服。汪倪是习武之人,但凡会武的法华寺的和尚都不会武,因为他们的日常是参禅,且持戒。先前胡宴说寺里有假和尚,可见法华寺跟那些山匪脱不了干系。寺里怕香客受惊,找理由劝走他们,明觉把所有和尚都召集到一起,共有三十多个和尚。

单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阅,说道:“薛施主每年都会捐香资,用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