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江燧带着笑意,“挺像你的。”
“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选择写信。”
“怕你不让我来。”
江燧停了一下,风声随之顿住。他把吹风机关掉:“你以为我会不让你来?”
时之序没接话,只是坐着,过了会儿才轻轻说:“是你说的,不联系了。”
江燧看她一眼,眼里掠过一点后悔,他叹气,又像认命。他把吹风机丢在一边,手指从她肩上滑下,慢慢抱住了她。
“对不起,”他说,“但你来就够了。”
她靠着他,忽然觉出他身上热得不正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在发烧。”
“没事,”他拉住她,“低烧,主要是有点饿。”
时之序毕竟有个当护士的妈,知道有的人烧得狠了会习惯高烧的体温,误以为自己只是低烧。她眉头皱得更紧,显然不信,转身想去拿外套,打算出去买药。
可江燧的手扣在她腰上,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现在是晚上一点钟了……时之序。”他低声说。语气不重,却拦得住人,因为不像命令,更像撒娇。
时之序有点犹豫。
“真没事。”江燧想了想,说:“实在想做什么,就帮我热一下刚才的饭吧。”
时之序把腿上的毯子给他,起身准备去厨房。江燧却拉住她,继续帮她把头发吹干才放她走。趁着她去热饭的间隙,进浴室冲了个澡,感觉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时之序翻出江燧冰箱里还有一盘剩菜,是番茄肉末烧茄子,和炖鸡汤一并热了,端到茶几前。
楼下的夜市摊冒着零星火光,收摊声夹杂着打包塑料袋的‘哗啦’声,像远处散场的喧嚣。只有阳台的洗衣机还在进行最后作业。江燧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一个节目放着。
他们靠在一起,分享这顿完全不丰盛的晚餐。却似乎,比后来时之序在巴黎最有名的餐厅吃过的菜肴还要美味。
江燧没有问她不回家是否会有什么问题,就像时之序没有再追问他母亲去疗养的原因。他们似乎默契地在证明并非只要呆在一起,江燧和时之序,就要么做爱要么吵架。
时之序突然想起他在雨中流着血抽烟、似乎要烧掉这个世界的眼神。
她所有赌气、挑衅、试图毁掉自己的举动,全都没有成功。她甚至有点可笑地……得到了他。
她好像把他驯服了,冒着掉眼泪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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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洁癖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第0023章 第二十三章 猝死了也得考试
实在拗不过时之序,江燧在柜子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支水银体温计。她坐在床头,把体温计塞进他腋下,盯着时间。
他靠在她肩上,体温一点点透进她皮肤。
江燧看着她,突然发现她左手背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像是昨天才长出来似的。
他问:“时之序,你生日什么时候?”
她没应声。
三分钟到了,时之序抽出来看了一眼:“三十七点八。”
江燧“哦”了一声,“还能活。”
“躺好。”她皱眉,把他按回床上,“别动来动去。”
屋子安静了片刻。江燧想让时之序躺到自己怀里来,她嫌热,两个人就侧躺牵着手。
他还在纠缠那个问题:“生日,什么时候?”
“七月。”时之序没好气。
“具体。”
“七月三十号。”
江燧沉默了一秒:“什么星座?”
“狮子。”
他不太懂,只模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