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苏锦悄悄睁开眼,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面前的二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

“邱白,你生气了?”

邱白轻哼一声,“我有什么好气的,有人喜欢你说明你有魅力,可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却是我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远凑近他,“你真这么想?”他戳了戳邱白的脸,“那你的嘴怎么撅这么高?都能挂油瓶了。”

邱白拍掉他的手,“生气和吃醋是两码事!”

“好,你说得都对!”周远顺毛撸,他早摸准了邱白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反正只要哄着他就好了。

邱白微微扬着下巴,纡尊降贵地“嗯”了一声表示消气,然后又奶凶奶凶地加了一句:“你不许和苏锦说话!”

周远眼含笑意,点头答应。

邱白满意了,摸摸男人的头发,夸奖道:“乖啦!”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谈笑一路采蘑菇,不知不觉已经采了一筐。

看着挂在正中的太阳,邱白摸着空空的肚皮,苦着脸说:“我好饿。”

周远说:“我带你去吃肉。”

邱白睁大眼睛:“吃肉?哪里有肉?”

周远领着他来到一片草地,对他说:“你听。”

“咕,咕、咕咕。”

一阵叫声传来,邱白惊讶地问:“是鸟吗?”

周远没回答他,循着声音来到一处草丛,用手拨开一人高的野草,只见里面有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野鸡。

野鸡浑身彩翎,尤其是尾羽,修长而艳丽,漂亮极了。

只是它现在有点焦躁不安,扑闪着翅膀,原地不停地转着圈,似乎是想逃离这里却飞不起来。

邱白吃惊地张大了嘴,凑近了瞧,原来野鸡的一只脚被一个小小的绳结套住了,所以才无法飞走。

“你下的绳套?”邱白指着野鸡,“你怎么知道它会飞到这?”

周远把绳套解开,抓住鸡的两只翅膀,让其无法动弹。

“这是一片野粟地,经常有动物过来吃谷子,但是人吃不得。”

邱白一脸的惊叹,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了不得。

他走上前摸着野鸡漂亮的尾翎,情不自禁地说:“这羽毛真好看,可惜了。”

周远一挑眉,“那放走?”

邱白急忙摇头,“我觉得它的味道会更好。”

开玩笑,到嘴边的肉还能放走?今天不把它吃干净都对不起自己。

周远将野鸡拎到山溪边,手起刀落,放血、拔毛、开膛,一连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看得邱白啧啧称奇。

这个男人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而且个高、颜好、身材棒,怎么看都是他赚了。

在邱白在一旁欣赏老攻的盛世美颜时,周远已经生起了火,把野鸡串起架在了上面。

白色的鸡肉在火焰的烘烤下,逐渐便得焦黄出油。滴滴油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音,溅起点点火星。

邱白突然想到了什么,从竹筐里掏出蘑菇跑到溪边洗干净,然后串在棍子上放到烤鸡下面接油。

这年头人们炒菜都不舍得放油,要是浪费了多可惜。

蘑菇吸了油脂,很快就熟了。邱白仔细吹凉,送到周远嘴边,“你吃第一个。”

周远很欣慰,觉得真没白疼他,于是低头咬了一个。

“熟了吗?”邱白盯着他问。

听见周远说熟了,邱白这才自己吃起来,熟了就好,不熟容易拉肚子。

幸亏周远不知道他这个想法,不然一定会气得打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