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苏落两只小脚还踩在他的白鞋上,大脑轰然炸开,如同一瞬间被抽了魂魄,只能任他动作。

她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不一会儿便招架不住,渐渐环住了他的腰,闭上了眼。

大树下,两人不知吻了多久,直到血液沸腾,心跳快蹦出嗓子眼,才终于停了下来。

谢浔松开她,见她唇瓣微肿,又忍不住凑上去啄了一下。

下一秒,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第37章 无标题章节

丑时刚过,天还半黑着,一顶青皮小轿晃悠悠出了城,往城西刑部大牢的方向去了。

青苔湿滑,轿夫脚下却稳,路过朱漆大门时不做停留,兜了个大圈,七拐八拐绕进后街的胡同深处。

此处是个偏门,门前的石狮子煞是唬人,守门的却好打发,隔老远认出抬轿的是熟面孔,挥挥手放了行。

依着规矩,这个时辰是不放亲眷进去探监的,但守门的也是人,常年值夜难免有几个相熟的轿夫,刮风下雨给他们送碗热乎的羊汤,他们也乐得行个方便。

庭院很大,再往里就进不去了。落轿后,里面的人迟迟未下,帘子后伸出来一只素白的手,慢吞吞的。

一整吊铜钱丢过来,沉甸甸用红绳串着,比之前商量的多了半吊。轿夫心里舒坦,腰弯的更低了,“姑娘您慢些不打紧,哥几个出去过个早,到时辰再回来接您。”

想必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见不得生。

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春荷才下了轿子。里间茶室,兄长柳胜早等着了,见自家妹妹迈着小碎步姗姗来迟,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赶紧关门落锁。

屏风后,春荷换上她哥的狱卒服出来,浑身的臭汗味令她动弹一下都不自在,小脸皱巴巴的,“……说好了只替三日。”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就三日啊,多一日哥就是咱家圈里的猪。”柳胜满脸堆着笑,眼角眉梢透着即将成婚的喜气。

三日后便要大婚,告假不难,难的是找谁顶上这个缺。狱卒虽是个不起眼的差事,油水却不少,不知多少人争破头想进来呢。别人他信不过,琢磨半天还是央求了妹妹,对外称远方表弟替他当值。

临走前柳胜留了腰牌,又不放心叮嘱了几句,这事着实委屈她了,为了帮他这个兄长,手上才做的丹蔻都卸了。

屋里恢复了安静,春寒未散,炉子偶尔爆出一两声脆响,春荷坐着发了会儿呆,昏昏欲睡。

往里走是个小间,大小刑具从右往左挂了一整面墙,共计一百一十八件,她看一眼便出来了,阴森森的,血腥味儿冲鼻。

一晃几个时辰过去,连半个人影儿都没有。到了饭点,春荷斯斯文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坐麻的小腿,盘算着明日带个绣花撑子进来打发时间。

膳房是大牢里唯一讨喜的地方,她进来时,四周早挤满了人。

年头久了,房梁和四壁熏的黑黢黢,正中一个大灶,大师傅手起刀落,鸭子剁好没等码盘呢,候在一旁的狱卒们饿狼似的一抢而空。

“不要个脸皮呦,这帮兔崽子真是……”大师傅笑骂了句,扭头看向春荷,上下扫一眼,有点儿面生,“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春荷看着地上一桶桶大杂烩,笑容有丝勉强,“兄长近日大婚,托我进来替他几天。”

大师傅对上号了,不由好笑,“傻孩子,木桶里倒的是牢饭,咱们吃的在另一个灶。”说完大铁勺抖了抖,多给了几块肉。柳胜这小子嘴抹了蜜似的,弟弟倒是老实巴交。

春荷端着饭找了个角落坐下,刚蒸出来的白面饼子又软又香,两个荤菜满满的快冒尖了。她安静吃着,目光飘向那些木桶。

隔夜的馊米粥,焦黄的菜叶子里不见半点荤腥,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