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斜又长。
临到大门口,她脚步一顿,深秋,空气冷凝,她的头脑也忽然清醒。
下一秒,她猛地跑了回去,徘徊在别墅旁很久,终于停在了一颗大树下。
雨还在下,绵密而湿冷。
她缓缓蹲了下来,修长的十指渐渐埋进了湿润土壤,挖了一个深而小的坑。
须臾,她将脚踝上那条链子解了下来,放了进去,盯着银片上刻着的大树与小草,苏落眼眶一红,手指捧起泥土一点一点掩埋。
忍了一路的泪,终于还是淌了下来。
三天后,苏落被推进了手术室,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人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头顶的探照灯光打在了她的眼里,强烈的令人炫目,苏落却睁着眼,一眨不眨盯着光源,感受着麻药缓缓推进了血管。
意识渐渐模糊,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
耳边嗡嗡嘈杂的声音不断,苏落缓缓打开睫羽,就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正伸着手在她面前晃着。
“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听得见你就眨眨眼。”
半晌,女孩儿眨了眨眼,张了张干裂的唇,刚发出一个音节就牵动了胸口处的伤口,引发了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