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扑了过来,一脸的狰狞。
渐渐,原本阴森恐怖的气氛被打破,传来女孩儿咯咯咯的大笑声。
*
东南方向。
如果说上一组的探险难度在于崎岖的地势,那么这边两人却完全没有这种担忧,但诡异的氛围却更为明显。
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石阶一级一级,从光亮一直蔓延到黑暗。
徐芷菡与傅乾柏两人已经攀爬了半个多小时,却还是看不到尽头。
石阶两侧是茂密的大树,深秋,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曳,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如同移动着的树海。
两人一人拿一只手机,后置手电筒的光照着前方的路,徐芷菡浑身紧绷,亦步亦趋跟在傅乾柏身后,太害怕了,她的手不自觉拉上了他的袖子。
傅乾柏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黑暗中,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思,见她一脸紧张,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提议道:
“这边还挺吓人的,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徐芷菡一怔,想着有个人讲点愉快的事确实能活跃氛围,于是点点头。
空气里响起傅乾柏的嗓音:
“一天晚上,父亲忽然发现五岁的儿子把故事书搭在了脸上,父亲好奇,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儿子小声说,爸爸你去看看床底下是不是有人,我好害怕…
父亲瞄见儿子手里的故事书,知道儿子正看到一段儿鬼故事,就安慰说,书上的故事都是假的…”
男人声音低低沉沉的,徐芷菡听着听着,一颗忐忑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不由笑道:
“是啊,我小时候也这样,常常不敢一个人睡,然后呢?”
“然后,儿子不依不饶,父亲无奈,只得下床掀开了床单,然后就发现儿子居然已经蜷缩到了床底下…”
月亮被滚滚云层遮蔽,只透出一点模糊的轮廓。
傅乾柏停下脚步,定定看着徐芷菡,琥珀色的眸子带着认真,声音忽然变的森幽幽:
“床下,儿子抽噎着小声说:爸爸,床上好像有人。”
“啊”
徐芷菡惊呼一声,一下躲进了男人打开的臂弯里。
“好了好了,不怕啊。”
女人鬓间带着一阵清冷的木质馨香,傅乾柏环抱住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拍打着,鼻子忍不住凑在她耳边轻轻一嗅,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过了一会儿,徐芷菡终于反应过来,想从他怀里退出,但好不容易美人入怀,傅乾柏哪里肯?他大掌圈着她的腰,渐渐收紧,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徐芷菡的耳廓,轻笑道:
“生气了?”
他声音里带着风流,听的徐芷菡头皮发麻,她通红着小脸,象征性挥着粉拳打他,一下又一下,不疼不痒的。
然而就在此时,两人头顶忽然飘过一阵青色的鬼火,徐芷菡又被吓得叫了一声,重新扑进了男人怀里。
傅乾柏吞了吞口水,心里也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强撑着霸总的尊严,假装淡定地安慰着:
“是节目组安排的摄影机,不怕不怕,乖啊。”
*
同样的一片林子里,楚颂四人组也在探索。
尽管深山老林遮天翳日,但由于他们人多,并不觉着阴森可怖,陇田还拿出了摄像机开始拍照,一边拍一边感叹:
“这道具还挺用心的,和密室逃脱里的差不多啊。”
见树下有个披着白色床单的假人,陇井眼珠一转,状似大着胆子上去拨了拨。
被单掀开的一瞬间,她不屑地掀了下嘴角,下一秒,却忽然发出一声娇呼,缩着脑袋逃到了楚颂的身后。
她一只小手拉着楚颂毛衣的下摆,一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