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回身，一脚将季长星踹了出去，看着季长星捂着腹部可怜的蜷缩成一团眼底也没有半分怜悯。

这一次卓烨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他顿了下，奇怪道：“二哥，你身边还有别人在吗？”

“只有你大姐在。”卓康阴冷的视线居高临下的落下，语气却不协调的异常柔和。

卓清焰趁机笑眯眯的出声道：“烨烨，今晚放学记得等我去接你呀。”

听到卓清焰的声音，卓烨的语气更加乖巧了，“好，姐姐辛苦了。”

卓清焰只觉得卓烨的声音招人疼，隔空“啾啾啾”的抛飞吻。

这次卓康也不再耽搁，大步走出了审讯室，在空无一人的走廊询问询问卓烨有什么事找他。

卓烨也没有隐瞒想法，犹豫了几秒后就道：“我听同学说，二哥你教训了那个……叫季长星的交换生，是吗？”

当卓烨说出季长星的名字时声音还轻颤了一下。

这个细节很微小，但卓康还是发觉了。

他立刻就心疼了，想安抚卓烨不要担心这些，却听卓烨鼓起勇气，继续勇敢的道：“二哥，我不傻，我知道你突然对季长星动手是因为我，但是你不用理会他的，他还不值得。”

不等卓康说话，卓烨先认真道：“季长星是联邦的交换生，如果他出什么事，那在联邦军校上学的帝国学生也许就会遇到危险。”

卓康当然也知道这点，忙道：“烨烨放心，帝国的学生我会派人保护好的。”

只是话是这么说没错，卓家人也有这个实力，但一旦把帝国的学生接回来，基本就等于和联邦撕破了脸。

可卓康他们又绝对不会放过欺负了卓烨的人。

卓烨垂眸，清楚卓康他们的坚持，思索片刻后依旧摇了摇头，懂事道：“联邦和帝国互换交换生是为了把表面的和平给大众看，来安抚人民的心，季长星这个人不重要，但他作为交换生的意义很重要。

“我知道对哥哥们来说处理一个季长星很简单，但我不希望因为我一个人，给帝国和帝国的人民添麻烦。”

说到这时卓烨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冷静了，他在潜意识里已经将季长星当成了自己现在人生之外的人。

他不能为过去的痛苦而让现在的家人担心。

想到这，卓烨吐了口气，继续道：“大哥二哥，还有大姐，你们都身居要职，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不需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让你们更辛苦，季长星对我来说”

他努力温和了声音，“他对我来说只是一场噩梦，梦魇又黑又冷，但我已经走出来了，是二哥你牵着我的手走出来的，我已经、已经没关系了。”

怎么会没关系。

和季家人做了整整十年的家人，十年的痛苦怎么可能是说忘就忘的。

但他必须要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而不是躲在家人身后让他们来帮自己处理他本该处理的事情。

和季长星之间的羁绊，是该由他来斩断的。

卓康听着卓烨懂事的话语，又是酸涩又是心疼，但同时也极其自豪。

他听得出来，卓烨的声音都在抖了，却还满心都在担忧别人。

卓烨的眼界永远不会被眼前的小仇小恨羁绊，他的心里除了他自己之外，能装下任何东西。

这样的孩子，是他的弟弟。

卓康抬起了头，微红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心疼卓烨，却也愿意支持卓烨的选择。

他很快回道：“好，哥哥答应你，留季长星一命，但烨烨，我也希望你明白，你是卓家人，你可以任性，也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

卓烨已经够苦了，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完全可以再任性一些，就算是他肆无忌惮的把天捅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