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初冷冷勾唇一笑,科举改革让世家利益受损,自从她下令改革之后,这群老顽固隔三岔五过来死谏。
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让他们跪着。”李云初吐出颗葡萄籽,漫不经心道,“距离今年科举还有月余,有本事跪到开考。”
太监抖了抖,领命退下。
江柚白将她放回软塌,温热的手掌抚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没必要为了不重要的人动气,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鹿佳齐不是说了嘛,要放宽心。”
“放宽心?天天跟那群老顽固耍嘴皮子,我如何放宽心?”李云初突然拍案而起,惊得鎏金香炉都晃了晃,“好在如今我兵权在握,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否则还不得让他们翻了天去。”
江柚白熟练地接住被她扫落的茶盏,顺手往她唇边递了颗蜜饯:“消消气。”
“还有张侍郎!”李云初咬住蜜饯,含混不清地继续控诉,“还说我年纪小,不懂得朝堂的厉害,如果我一意孤行,会把大燕江山毁于一旦。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大燕这几年在他们这些小人的把持下,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我现在只是改革科举而已,就把他们急成这样?”
“他以为拿出这些话术就能威胁我?那还真是小看了我去了。”
窗外的银杏叶被秋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也在附和她的怒气。江柚白绕到她身后,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她绷紧的肩颈:“我明日就找由头修理修理他……”
“最可气的是王御史!”李云初突然转身,差点撞到江柚白的下巴,“他竟敢在朝会上说我有孕后不宜理政?怎么,女子怀胎就成了废人?他娘怀他时怎么没……”
话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