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故意让人把这家伙拦在宫门外,为的就是给这家伙立规矩。
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家伙自小就行为放荡不羁,如果不加以制止,就怕这家伙更加无法无天。
鹿佳齐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目光在江柚白空空如也的双手上来回扫视:“侯爷……你说……是来道贺的?”
“自然!”江柚白负手而立,月白锦袍在阳光下纤尘不染,端的是风光霁月。
“那贺礼呢?”鹿佳齐搓了搓手指。
江柚白眉梢微挑:“本侯亲临,难道不是最大的贺礼?”
现场霎时死寂。
鹿佳齐张着嘴,眼镜彻底滑到了嘴巴位置:“哈?”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现代网红蹭热度都没江柚白这么自然!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要脸!
李云初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仿佛要跟这人划清界限。
这厮的脸皮怕是比宫墙还厚!
凌云默默别过脸,肩膀可疑地抖动。
他家主子就不能换个地方丢人!
“怎么?”江柚白环顾四周,一脸诧异,“本侯不配鹿大夫带进去参观参观?”
“配!太配了!”鹿佳齐干笑两声,突然福至心灵,“要不……侯爷你就站在门口当招财猫吧?”
没送贺礼,那就不需要进门了。
江柚白眯起眼,伸手搭上鹿佳齐肩膀:“鹿大夫是认真的?”
语气中带着不咸不淡的威胁。
可鹿佳齐如今有了李云初这个代替,他可不怕江柚白的威胁。
“当然是认真的呀!”
江柚白面色一沉,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鹿佳齐见状,躲在李云初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侯爷不是说自己就是‘最大的贺礼’吗?那当个活体展示品不是正合适?”
说着还贱兮兮地比了个招财猫手势,“喵~”
李云初无奈地扶了扶额,鹿佳齐明明就很怕江柚白,但又爱招惹他。
江柚白脸色黑如锅底,偏偏鹿佳齐还在火上浇油:“陛下您看,侯爷这表情,比我家祖传的辟邪符还吓人!”
他扯着李云初的袖子晃了晃,“你们古人不是最重礼节吗?怎么有人空着手来贺喜还这么凶?”
“鹿、佳、齐。”江柚白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眼神活像要把他片成涮羊肉。
鹿佳齐故作夸张道:“陛下你看他,他这是要杀人灭口?陛下你之前说过要罩着我的,你可得好好保护我。”
李云初被扯得一个踉跄,她抬眸望着江柚白,“今日是鹿佳齐的大好日子,你如果不是诚心来道贺的,那么就离开。”
江柚白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强忍下心中的怒意。
凌云一个箭步冲上前:“其实刚刚侯爷是跟大家开玩笑的,我们是有备贺礼的。只是这贺礼比较大,稍后就送来。”
江柚白:“……”他什么时候准备贺礼的?
鹿佳齐探头,“真的?”
“自然是真的!”凌云抹着冷汗,“侯爷说鹿太医钻研医术,寻常贺礼配不上,特意找人定做了一份贺礼。”
说着说着,他一把拽住江柚白,低声道:“侯爷!我们现在不能硬碰硬。”
江柚白深吸一口气,突然变脸似的勾起一抹笑:“凌云说得对,本侯不过与鹿大夫开个玩笑。”
他眸色顿了顿,“贺礼稍后就到。本侯最重‘礼节’了!”
他特地把“礼节”二字咬得格外重。
鹿佳齐突然感觉背后阴森森的。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