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
李云初支着下巴坐在龙椅上,眼皮直打架。这些老头子从辰时吵到巳时,唾沫星子都快把金銮殿的地砖洗了一遍。
她本就很烦,听着这群老头吵个没完,心中更是烦躁。
这些老头子可真是精力充沛。
脖颈上的吻痕隐隐发烫,让她本就烦躁的心,更甚!
“陛下,老臣以为选立皇夫当以德行操守为先……”
“放屁!明明该选精通六艺的世家子弟!”
“你们懂什么?关键是能生养……”
……
“肃静!”掌印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礼部尚书颤巍巍出列:“老臣嫡孙年方十八,熟读《男戒》《男则》,最擅床笫之事。”
“噗”李云初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些老头子,为了塞人到她的后宫,还真是煞费苦心。
《男戒》、《男则》?
这不是她上个月让人瞎编来戏弄老尚书的吗?居然真拿去印刷成册了?
权利果真是好东西!
之前只有《女戒》、《女则》,现在她上位,那么一切就都改写了过来。
难怪有这么多人为了爬上高位而费尽心机。当有了权势,那么一切就能改写。
她好像爱上了这种有权势的感觉了。
“陛下?”老尚书一脸期待,“其实陛下可以先验一验他们的技术,如果陛下不满意……”
“够了!”李云初拧了拧眉,这些人还真是老眼昏花。
她脖颈处的吻痕,他们是看不清楚吗?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满朝大臣,最年轻的都已经四十五岁了。
她天天早朝都得听着这群老头念经,那这样她会不会也会老得很快?
这可不行,朝中得进一批新人了。
只有新人进来,把这些老头都替换一遍才行!
她擦了擦嘴角,目光扫过满朝文武。
这些老臣一个个眼巴巴望着她,活像青楼里的老鸨在推销头牌。
“诸位爱卿……”李云初慢条斯理地开口,“眼神不太好啊。”
大殿瞬间安静。
她故意侧了侧脖颈,让那道嫣红的痕迹在晨光中更加明显:“朕以为,诸位会先关心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太常寺卿眯着老花眼凑近:“陛下受伤了?御医!快传御医!”
李云初:“……”
户部侍郎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拽住太常寺卿的袖子:“那、那好像是……”
大臣们终于反应过来,一张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礼部尚书直接踉跄后退三步,指着她的脖子直哆嗦:“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体统?”李云初冷笑,“诸位不是急着给朕塞男人吗?怎么,现在又讲究起来了?”
她站起身,玄色龙袍逶迤及地:“朕的后宫就不劳各位费心。”
“传旨即日起科考从三年一次,改成一年一次。还有,所有参加科考的考生,都得做一份检验卷,如果检验不通过,那么就取消科考资格。”
目光扫过那群面如土色的老臣,红唇轻启,“朝中得进一些年轻人了,省得朕天天上朝,看着你们这些老橘子皮折寿。”
“陛下!”大臣们扑通扑通跪了一地,“请陛下三思。”
科考改革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被她如此轻飘飘的说出口。
要知道,他们世家每年科考入仕的名额,那可都是提前内定好的。
如今这么突然的改革,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云初才懒得理会他们,转身往后殿走,随手挥了挥袖子:“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