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身子顿时麻痹。

李云初踉跄后退,却被江柚白拦腰扣住。

他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去凤仪宫干什么?”

月光下,他的眼神危险得令人心惊。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可真是硬!”江柚白低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用牙齿咬开瓶塞:“既然公主敬酒不吃……”

冰凉的药丸被强行塞入口中,李云初拼命挣扎,却被江柚白捂住嘴,直到喉头一动,药丸滑入腹中。

“月蚀散,每月十五发作。”他松开钳制,欣赏着她抠喉咙的动作,“肝肠寸断三个时辰,没有解药会活活疼死。”

李云初抬头怒视,“你无耻!”

江柚白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她抓乱的衣襟,语气悠闲,“是你技不如人,不能怪我。”

“第一个任务,把贵妃的印鉴偷来给我。”

“你……”李云初气得浑身发抖。

这厮现在是打算用毒药控制她?

狗东西,要不是她功力还没恢复,他以为他能打得过她?

被常年是自己手下败将的人威胁,可真是憋屈!

她冷笑,“偷完虎符又偷印鉴,侯爷是真想只手遮天不成?”

“有何不可?”江柚白理直气壮地反问。

李云初一时语塞。

这厮把谋逆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当然!

“下月十五前。”江柚白松突然用食指按住她嘴唇,“只要公主乖乖听话就会有解药,否则……就等着被疼死。”

他的指尖还带着方才打斗时的薄汗,却冷得像冰。

李云初死死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恨不得用目光剜下块肉来。

“侯爷就不怕我向陛下告发你?”

江柚白勾唇笑了笑,解开她穴道的同时,顺手将撕破的衣领拢好:“那你就去告发好了,殿下在我这里的秘密也不少,陛下应该会挺感兴趣的。”

狗东西!

李云初面色一狠,袖口中的匕首直刺他的心口。

江柚白玉扳指精准格挡,顺势扣住她手腕一拧。

“铛!”李云初痛呼一声,匕首当啷落地。

“还真是不乖!”江柚白手背上的青筋一跳,捏住她纤细的脖颈。

“记住了,再不听话,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说完,他转身离去,玄色衣袍很快融入夜色。

李云初狠狠踢飞脚边的石子。

石子撞在宫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狗东西,早晚有一天,她会弄死他!

翌日清晨,李云初正在梳妆,忽听宫女通报新来的管事女官到了。

“奴婢玲珑,拜见公主。”

熟悉的声音让李云初手中玉梳“啪”地落地。

她连忙转身,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强压下心底激动。

“你们都退下。”

“是!”

待其他侍从离去,她一把拉住玲珑的手,“你怎么来了?江柚白那狗东西怎么会放你出来?”

“扑通”一声,玲珑跪了下来。

“属下该死,连累主上被侯爷威胁。”

李云初叹了口气,扶她起来,“江柚白那厮诡计多端,这不能怪你。”

玲珑低垂着头,“属下也被侯爷下了毒……”

“什么?!”李云初眼前一黑。

江柚白这厮是要把她身边人都控制住吗?

玲珑压低声音:“侯爷让奴婢传话,下月毒发前,公主务必拿到印鉴。否则……”

她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