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众多朝臣中,只有江柚白最合适当这个出头鸟。

“嗤”

短剑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江柚白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鲜血瞬间染红月白官袍。

“江侯爷!”几位与他交好的大臣惊呼上前。

李云初冷眼看着,随手将染血的短剑掷于地上:“还有谁要质疑本宫?”

殿内鸦雀无声。那些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大臣们,此刻全都低垂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很好!”果然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李云初转身,一步步走上玉阶,“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她忽然停步,侧首看向众人:“对了,江大侯爷既然伤势不轻,就在府中好好养伤吧。”

走出大殿时,李云初的余光瞥见江柚白被搀扶离开的背影。他悄悄对她眨了眨眼,唇边笑意更深。

御书房内。

“你下手也太狠了。”屏风后,江柚白龇牙咧嘴地解开染血的衣袍,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血囊,“这朱砂染料沾身上可真难受。”

李云初递过湿帕:“不狠一点,如何震慑那群老狐狸?”

江柚白擦着脖颈处的“血迹”,笑道:“不过效果确实好。你没看见刘老头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李云初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宫墙:“这群墙头草,比我想象的还要软弱。”

“这不正合你意?”江柚白整理着新换的衣袍,“没有骨气的臣子才好控制。威逼利诱,他们就会乖乖听话。”

李云初轻叹:“我之前很痛恨朝中有这么多废物,可如今看来,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

至少这些废物不敢跟她抗衡,在她称帝的路上也少了很多绊脚石。

江柚白走到她身旁,难得正色:“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朝中是不是要大洗牌了?”

“嗯!朝中必须得注入新鲜血液!这次的科举,你来当主考官。”李云初眸光渐冷,“不能让世家的那些饭桶进入朝堂了。”

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可算是让她等到了!

她转头看向江柚白:“接下来,就劳烦江大侯爷继续演好‘反对派’的角色了。”

江柚白低笑一声,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臣演这出戏,有什么好处?”

烛火噼啪一响,李云初就势起身,绣着金凤的裙裾扫过他的膝头。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俯身勾住他的脖颈:“侯爷想要什么好处?”

江柚白眸色骤深,掌心贴上她后腰:“殿下能给微臣什么?”

“如今的我大权在握,权倾朝野,富有四海……”她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得起。”

话音未落,江柚白猛然起身,将她抵在龙纹书架上。

奏折哗啦啦散落一地,他却恍若未闻,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臣要的,殿下心里清楚。”

李云初轻笑,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本宫准了!”

这个吻来得凶狠又缠绵。他咬住她的下唇,在她吃痛的瞬间长驱直入。李云初的凤冠歪斜,珠翠簌簌作响,却被他一把按住后脑加深这个吻。

“初儿……”喘息间隙,他灼热的唇游移到她颈间,“你可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李云初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拉得更近:“是吗?那你想要怎么做?”

她的膝盖抵上他腰间佩剑,“想对我图谋不轨吗?”

江柚白低笑,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内室的龙榻:“殿下果然聪慧!”

三更时分。

凌乱的床榻上,李云初披着江柚白的外袍,指尖在他胸膛的伤疤上画圈:“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