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拍桌，“你个贪生怕死的怂包！”

凌云跟着骂道：“背信弃义之徒。”

上善：“见利忘义！”

凌云：“数典忘祖！”

……

鹿佳齐被骂得缩了缩脖子，却又莫名松了口气似的，小声嘟囔：“继续继续……”

李云初扶额，还真是活久见！

江柚白已经坐回座位，优雅地吃着饭，“无聊！”

上善越骂越起劲，甚至跳上椅子：“枉读圣贤书的败类！”

突然卡壳，“呃……你之前说你们现代那个高考做的习题名字叫啥？”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鹿佳齐弱弱提醒。

“对！白读那么厚练习题！”上善一脚踩在餐桌上，“早知道把你扔蛊人堆里”

……

骂了好一会儿，上善已经把能想到的骂人词汇都用光了，已经骂不出来了。

原来骂人也是一门累人的活。

她求助地看着凌云，这家伙说完四字成语之后，就再也没蹦出其他骂人的词句。

全靠她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这家伙可真是没用！

凌云给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我没词了……”

上善叹了口气，看向鹿佳齐，“我也没词了，我尽力了……”

鹿佳齐用袖子抹了抹嘴，突然郑重地朝上善和凌云抱拳：“多谢二位能骂我！”

上善和凌云同时僵住，举着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上善耳根发红，支支吾吾道：“你、你这人怎么还带道谢的……”

凌云也是一脸尴尬，干咳一声，“……不客气！”

虽然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接受道谢！

但人家都已经道谢了，他应该说点什么。

鹿佳齐仿佛没看见两人的窘迫，自顾自地收拾着餐盘。

他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江柚白和李云初：“你们呢？真没什么要骂我的？”

李云初轻轻摇头，唇角微扬：“没有。”

江柚白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要发疯回现代发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鹿佳齐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侯爷教训的是。”

他站起身，将椅子推回原位，“今晚是我失态了，让大家看笑话。”

说完，他竟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餐厅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上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凌云按住了肩膀。

“时候不早了。”鹿佳齐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轻快，只是眼眶还有些发红，“大家早点休息，明天……”

他顿了顿，“还有场硬仗要打。”

他转身走向客房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江柚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鹿佳齐的背影，直到客房门“咔嗒”一声关上。

他指尖在剑鞘上轻叩两下，声音压得极低：“凌云，明日盯紧他。”

上善猛地转头：“你怀疑鹿佳齐？”

烛火在江柚白眼底跳动，映出一片冷色：“他今夜先是崩溃，又恢复平静……”

手指突然攥紧，“太过蹊跷。”

“可那怂包能翻出什么浪？”上善撇撇嘴，“连只鸡都不敢杀……”

“别忘了。”江柚白冷笑，“他来自千年之后。”

“若他真存了异心，随便一件未来之物都能让我们万劫不复。”

李云初轻轻按住他的手背：“我倒觉得……”

她望向紧闭的客房门，“他应该没什么坏心眼。”

可随即又叹了口气，“不过你说得对，明日事关重大，小心些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