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白原本只是觉得可疑,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他缓步向前,目光紧锁在李云初藏在身后的手上:“手里拿的什么?”
李云初急中生智,迅速将T恤塞回鹿佳齐手中,然后快步上前拉住江柚白的胳膊:“没什么,我们出去说……”
江柚白却轻轻将李云初带到一旁,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稍等。”
随即转向鹿佳齐,每一步都踏得极稳,“鹿大夫,可否让我看看你手中的东西?”
刚刚李云初往鹿佳齐手上塞东西,纵使她塞得很快,但他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鹿佳齐额头沁出冷汗,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攥着那件T恤。
要死,这人的眼神真是可怕瘆人!
他来到这个时代,最怕的人就是江柚白,这人每次都给他压迫感。
好似如果他不听话,下一秒就能被噶掉。
他干笑两声:“这个……没什么东西……”
江柚白已经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鹿佳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鹿佳齐突然指着窗外大喊:“快看!有刺客!”
这招虽然老套,但胜在出其不意。
江柚白本能地转头看向窗外,鹿佳齐趁机将T恤往身后一按。
那件衣服瞬间消失在空间里!
“哪里?”江柚白发现窗外空无一人,再回头时,只见鹿佳齐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一脸无辜:“啊哈哈,可能是我看错了……”
江柚白的眼神愈发危险。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皇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打破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母后!”李云初第一个冲过去查看。
上善也急忙去取水。江柚白深深看了鹿佳齐一眼,终究还是以皇后为重,暂时放过了他。
鹿佳齐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声嘀咕:“真是要命……差点小命就要交代了……”
李云初一边照顾皇后,一边用余光瞥向鹿佳齐,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江柚白并没有错过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他眸中的探究之意愈发深沉。
李云初正细心地为皇后掖好被角,忽然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她抬头一看,江柚白不知何时已站在身侧,目光死死盯着她手腕上那道渗血的齿痕。
“这是怎么回事?”江柚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得可怕。
“没事的,方才母后神志不清……”
李云初话音未落,江柚白已经转向鹿佳齐,眼神凌厉如刀:“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居然能让病人来伤人!
鹿佳齐正躲在角落里啃压缩饼干,闻言差点噎住:“咳咳咳……这……不是突发情况嘛……”
如果晚点发现,伤口都快愈合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大惊小怪,这些古人动不动就炸呼呼的。一点都不成熟稳重。
江柚白根本不理会他的辩解,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吹了吹。
当看到那圈深深的牙印时,他的手指微微发抖:“皇后中的是蛊毒,这伤口还是她咬的,你会不会……”
“没什么大碍的!”鹿佳齐忍不住插嘴,“她这会自然好的,不需要处理,这伤口比被狗咬得都轻,你不要总是这么没见识。”
“狗?”江柚白的声音陡然提高。
李云初连忙打圆场:“真的不碍事,你看,血都已经止住了。”
江柚白却执意要为她上药。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些许粉末敷在伤口上。
李云初“嘶”地吸了口气,这药粉灼烧般的刺痛感,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