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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像他们这种小镇做题家,只能靠高考改变命运。
至少他一路走来,如果没有高考,他根本就无法走到如今的这个高度。
李云初若有所思地托着腮:“听你这么一说,你们的高考确实不易。不过若论难度,我倒觉得还是我们这儿的科举更难些。”
鹿佳齐立刻不服气地直起身子:“怎么可能!我们高考录取率才多少你知道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科举何尝不是?”李云初不紧不慢地反驳,“三年一试,多少人考到白头都中不了举。范进中举后发疯的故事,你没听过吗?”
“那算什么!”鹿佳齐掰着手指算起来,“我们高考前要经历十二年寒窗,从小学到高中,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晚上写作业到深夜。你们科举考生至少还能在家自学,我们可是天天被关在学校里!”
“听起来,你们那儿读书倒是比我们这儿更辛苦。”
“可不是嘛!”鹿佳齐来劲了,“我们高三那年,每天要做几十张卷子,一个月用完的笔芯能装满一盒子!”
李云初轻笑一声:“那也比不上科举考生。他们要熟读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不说,还要精通诗词歌赋、策论文章。光是练字这一项,没有十年功夫都写不出像样的馆阁体。”
“我们也要练字啊!”鹿佳齐不服气,“我们可是要练正楷,字迹得规整,否则改卷老师是会扣分的。”
“可你们不用背《十三经注疏》吧?”李云初狡黠地眨眨眼,“我们这儿的考生,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把《论语》倒背如流。”
鹿佳齐一时语塞,但马上又想到新论点:“那你们有英语吗?有数学吗?有微积分吗?你们古人除了背诵迂腐的八股文,还有啥?”
“而且我们可是十二寒窗苦读,整整十二年啊!”
李云初不甘示弱:“迂腐的八股文?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们的八股文?我们的八股文可不简单,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缺一不可。”
鹿佳齐一噎……
但他还是觉得高考更难,古代人口又没有现代多,人一多竞争压力就更大!
见他没说话,李云初得意地挑了挑眉,“是不是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