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咸不淡道:“其实我要的东西不多,我只要边洲和宁州。”

秦砚洲剑锋一挑,茶盏应声碎裂:“痴心妄想!”

这还不多?

这个女人的胃口可真是大!

“怎么能算是痴心妄想呢?”李云初不紧不慢地又取过一个新茶盏,“江柚白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她抬眸,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窗外,“如果江柚白有什么闪失,你老爹应该不会放过你吧?”

秦砚洲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该死的!

被这个坏女人威胁住了!

“换个条件!”他咬牙道。

李云初摇头:“没得商量。”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谁都不肯退让。

最终还是秦砚洲败下阵来,“你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要边洲和宁州干什么?”

“你以为你拿到边洲和宁州就能守得住?”

“这就不需要秦世子操心了。”李云初嗤笑,“秦世子给个爽快话吧,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秦砚洲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李云初轻笑,指尖点了点茶杯:“其实我要宁州和边洲,是为了秦世子好。”

“以秦家目前的兵力,恐怕是守不住宁州和边洲的,倒不如给我,我可以替你们好好守着。”

秦砚洲瞳孔一缩,“你以为你是谁?口气这么大呢?”

秦家如果都守不住,他就不信还有谁能守住。

李云初不以为意,继续道:“我口气大不大,等后面秦世子就能知道,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她顿了顿,“秦家暗中养兵多年,若此时暴露,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她抬眸,笑意不达眼底,“谋逆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你们秦家真的要跟着江柚白瞎胡闹吗?”

秦砚洲一噎,“不……用你管!”

“行!你们秦家的决策,我也不想管,我只是多提一嘴罢了。”李云初耸了耸肩。

“现在说说你的决定吧,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现在下不了决定,那么我立刻送江柚白去见阎王。”

她缓缓靠近他,“你我都清楚,江柚白对秦家而言,比边洲和宁州重要得多。”

秦砚洲死死盯着她,眼中挣扎之色愈发明显。

最终,他咬牙道:“好!我撤军!”

李云初满意地笑了:“爽快!你把秦家军撤回云郡,我自会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江柚白。”

秦砚洲冷哼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如果江柚白有什么闪失,我秦家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他转身就走。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李云初一眼,目光复杂:“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李云初轻笑:“彼此彼此。”

待秦砚洲的身影彻底消失,冷月才从暗处走出:“主子!”

李云初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淡淡道:“都打点好了吗?”

冷月点了点头,“是,一切都打点好了!只要秦家一撤军,南境的十万兵马就会入驻边洲,届时加上原本陈家军五万和散兵一万,我们就有十六万兵马。”

“这样外面的人即使想打过来,也得掂量掂量。”

李云初抿了抿唇角,“还不够!让殷卫峰快速开采矿脉,我们现在需要钱招兵买马。”

冷月颔首:“是!”

说罢,她仍立在原地未动。

烛火映照下,她向来冷峻的面容此刻竟显出几分苍白。

“砰!”她突然单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属下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