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初闻言,突然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头时,额上已见血痕,眼眶红得像是抹了凤仙花汁:“父皇能够如此信任儿臣,是儿臣的福分。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她的声音哽咽。
刘德全悄无声息地出现,手里捧着个紫檀匣子。
李再荣取出一枚玄铁令牌塞进李云初手中:“从玄武门密道走。”
随即,他从九龙鎏金匣底层取出的物件在烛火下泛着诡异青光。
那是枚骨雕口哨,哨尾缀着三根孔雀蓝的羽毛。
“拿着!”李再荣将哨子放进她掌心,“若小白不听话,你就吹一吹这口哨……”
李云初顿时感到一阵刺骨寒意,“这是?”
她佯装困惑地翻看口哨,指腹触到哨身上细密的纹。
李再荣抚须而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毒蛇般的慈爱:“那小子顽劣,朕只好让南疆巫师给他种了同心蛊。”
“否则他日日流连花街柳巷,朕也管不住他。朕只能出此下策,才能让他安分点,这样才能对得起他父亲临终所托。”
用蛊虫把人儿子炼成提线木偶!
好个“临终所托”!
李云初死死掐住掌心才没冷笑出声。
第78章 一起生孩子
侯府朱漆大门前,李云初第三次被门房拦下时,终于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鎏金门环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她刚抬起手,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公主金安。”凌云抱着剑斜倚在门框上,玄色劲装袖口银线绣的狼头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侯爷说了,您那日是怎么逃出去的,今日就怎么进来。”
李云初指尖一颤,袖中密信差点滑落。
这狗东西分明就是为难她!
“本宫那日是被山贼掳走!”她端出十二分委屈,眼角微微发红,“当时又惊又怕,哪还记得什么路线。”
凌云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他侧身让开半步,铁靴踩在青石板上“咔嗒”一响。
“侯爷料到您会这么说。所以还提供了另外一种进入侯府的办法。”
他的佩剑往西墙根一指,“那狗洞是侯爷特意命人新挖的,是特地用来恭迎公主殿下的到来。”
“为了表示对公主的尊重,狗洞还是用紫檀木镶边的。”
李云初顺着剑尖望去,只见朱墙根下果然有个新刨的洞口,四周还真嵌着圈紫檀木。
“江!柚!白!”她咬唇咬得生疼。
这狗东西今日这架势,摆明就是羞辱她!
呵呵!
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抬手,揪散自己的发髻。
簪子“当啷”一声砸在青石板上。
门前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哭喊,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
“江柚白你这个负心汉”她嗓音陡然拔高三个调,“玩腻了就想甩手是不是?”
“你哄骗我跟你睡觉,你现在不认账,你还是人吗?”
“我怎么命这么苦……”
……
凌云手中的剑“哐当”掉在地上。
街角卖炊饼的老汉最先凑过来,紧接着是绸缎庄的老板娘、打更的张瘸子……
不到半盏茶时间,侯府门前已围了三层看热闹的百姓。
“诸位给评评理啊!”李云初跪坐在地,素白裙摆沾满尘土,活脱脱是个被抛弃的可怜女子。
她颤着手从袖中掏出块绣着交颈鸳鸯的帕子。
“他说要娶我过门时的信物还在这儿,可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