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红又肿,他指着斜刘海,甩起板凳朝他身上扔过去。

斜刘海一骨碌爬起来往旁边走了大步,椅子摔倒了地上,年久失修,瞬间四分五裂。

我按照姐姐的指示低头往前伸,纸团塞进鼻子里,我只能张嘴呼气。

我哥甩开拉住他的人,蹲下来问我怎么样?鼻子还痛吗?有没有头晕眼花,想不想吐?

我摇摇头,我现在鼻子没有知觉了,头不晕,耳朵也不叫了,也不想吐。

我哥松了口气,扶着我慢慢站了起来。

他恶狠狠地指着斜刘海,喊到有种你再打,上一次的账还没算,我妹妹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把你作弊的事全校广播!

斜刘海捂着头对我哥龇牙,抓起龅牙,黑着脸跑了。

我的鼻子慢慢有了知觉。

我感觉差不多了,把纸拉了出来,它不流鼻血了。

我哥摸了摸我的头,他给老板付了钱,牵着我走了。

走了一半路了,他拉着我的手还在抖。我哥低头跟我说,小颜别怕,哥哥在。

其实我觉得我哥比我还怕。他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我包紧它,在水泥路上缓缓走了好几分钟,它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