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声泪俱下,“您不能剥夺他承袭爵位的资格啊!他可是您的长子啊!”
顾准看着秦氏,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来人,将大少爷带下去,明日到皇城司去做寻城兵。”
“成亲之后,便分出府去。”
顾怀安面如死灰,眼中一片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他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抱负,都化为泡影。
他恨!
他恨顾锦年!
恨她为什么没死!
恨她为什么如此狡猾!
都是这个贱人!
是他毁了他的一切!
他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秦氏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一切都计划好了,为什么最后会功亏一篑?
她的怀安,她的希望,全都被毁了!
顾准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只觉得一阵心力交瘁。
“至于顾溪……”
秦氏闻言,心中一紧,意识到顾准还要惩处顾溪。
她“扑通”一声跪在顾准面前,声泪俱下:“老爷,我就只有溪儿这一个孩子了,您可不能再惩罚她啊!”
顾准嘴唇动了动,最终冷冷开口:“自今日起,顾溪禁足于自己院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说罢,顾准拂袖而去。
顾锦年心中觉得,这个惩罚对他们来讲太轻了。
不过跟前世相比,已经好上许多。
至少,顾准肯惩罚他的一双儿女。
这就是好的开始。
她不急!
她有耐心跟顾溪和顾怀安慢慢玩。
顾锦年偏过头,目光落在莲心怀里那件旧僧衣上。
"莲心,这几日多留意绣罗阁的动静。若是那位会窝边针法的绣娘到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莲心闻言,连忙点头应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小姐是想订衣裳吗?要不要奴婢先去打听打听那位绣娘的喜好?听说这些手艺人都有些怪脾气......"
顾锦年唇角微扬,"不必。我只是......对这位绣娘有些兴趣罢了。"
窗外,一阵风掠过,卷起几片落叶。
顾锦年望着那飘零的落叶,若有所思。
窝边针法......是她来了吗?
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街道两旁的屋檐投下窄窄的阴影,行人纷纷贴着墙根走,躲避那灼人的光线。
裴昱珩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缓缓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凌风牵着马缰,第三次忍不住扭头看向裴昱珩。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不决。
裴昱珩目视前方,神色淡然,“说。”
凌风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问:“王爷,皇上真的说让誉王府给平阳侯府一个交待了?”
裴昱珩微微侧目,唇角勾起:“很快,就会给的。”
话落,裴昱珩一夹马腹,直奔誉王府的方向。
誉王府正厅,阳光透着窗棂斑驳的洒进来,檀木桌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阿嚏!”
裴昱珩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眼底闪过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