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要让你亲眼看着，看我如何戴上太子妃的凤冠，如何受万人朝拜。然后再慢慢、慢慢地……”

她凑近了些，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让你再次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沼的滋味。放心，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锦年终于抬起眼眸，那双凤眸宛如深潭映月。

她低低嗤笑一声：“太子妃？”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刺骨的讥诮，“就凭你？”

顾溪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一个被千人骑万人枕的货色，”顾锦年唇角的弧度愈发嘲讽：“也配觊觎太子妃之位？”

“你！”顾溪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强撑着冷笑，“怎么？嫉妒我能得太子青眼？嫉妒我即将拥有的一切？”

顾锦年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让顾溪浑身发冷。

“嫉妒？”她慢条斯理地开口，“以你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想在暗卫营那种地方活下来，怕是没少用……别的法子吧？”

顾溪如遭雷击，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那些被她深埋的肮脏记忆突然翻涌而上，暗卫营阴冷的石室，那些油腻的手掌，还有她为了活命主动解开的衣带……

“你……”她嘴唇颤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顾锦年淡淡道，语气却如寒冰。

“闭嘴！”顾溪再也无法维持镇定，尖叫一声，眼中杀意毕露。

多说无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电光火石之间，顾溪猛地从靴筒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不顾一切地朝着顾锦年的心口狠狠刺去！

车厢狭窄，这一击又快又狠，几乎没有闪避的空间！

然而，顾锦年只是身形微微一侧，便轻巧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她手腕一翻，快如闪电，竟然后发先至，单手便死死扣住了顾溪持匕首的手腕！

“呃！”顾溪手腕剧痛，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车厢的地板上。

她满脸不可置信地挣扎着，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你……你怎么可能……”顾溪惊骇欲绝，话都说不完整。

顾锦年忽的凑近，在她耳边轻声道：“暗卫营第一课”冰冷的手指抚上她跳动的颈动脉，“永远别把后背留给敌人。”

“咔嚓！”

一声脆响。顾溪的瞳孔骤然放大，尚未出口的尖叫永远凝固在喉间。

顾溪连一个字都没能再说出口，脑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第246章 留下报仇

顾锦年缓缓松开手，任由顾溪瘫软的身子倒在一旁。

她抽出袖中的一方素白丝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极致的污秽。

那双曾抚过无数经卷的手，此刻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冰冷。

擦拭完毕，她随手将帕子扔在顾溪死不瞑目的脸上。

顾锦年利落地跳下马车，夜风吹起她墨色的发丝。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暗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将她，挂到东宫门前去。”

夜风卷起她玄色大氅的衣角，远处传来突厥驿馆方向隐约的马蹄声。

驿馆内，青铜烛台的火焰突然剧烈摇晃。

“啪！”

一记裹挟着风声的耳光重重甩在图娅脸上。

阿骨打这一掌力道之大，竟将图娅整个人掀翻在地。

“王兄……”

图娅捂着脸仰起头，翡翠般的眼眸盈满泪水，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你明明说过……我是你最疼爱的小鹰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