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犯的是死罪……除非,祭天大典上,他能立下不世之功。

与此同时,永宁宫的烛火摇曳,映出另一番旖旎风光……

诚德帝粗重地喘息着,从萧淑妃温软的娇躯上起身,汗珠沿着他精壮的胸膛滚落。

他顺势将人紧紧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馨香的发顶,眼底是化不开的疼惜。

自她从冷宫出来,他便觉得,这失而复得的珍宝,怎么疼爱都不够。

萧淑妃慵懒地靠在他怀里,玉指在他胸膛上轻轻画着圈。

“陛下,珩儿也不小了,是时候该为他寻一门合适的亲事了。”她声试探着开口。

诚德帝把玩着她一缕秀发,闻言低笑:“朕记得,钟相家的千金不是早就……”

“说起这个……”萧淑妃突然支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今儿个臣妾带着珩儿去凤仪宫,本是要商议生辰宴的事。”

她眼波流转,朱唇轻抿,“您猜怎么着?竟看见顾准家的二姑娘.”

帝王的手突然顿住。萧淑妃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红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那孩子浑身湿透跪在那儿,可怜见的。”她轻叹一声,“还有那钟家丫头,竟还当着皇后的面,出手伤了她。”

“臣妾看着她,就想起了我们的安儿,心一软便收那顾锦年做了义女。”

诚德帝眸色渐深,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萧淑妃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继续道:“最后啊,那顾二姑娘还是被珩儿亲自抱出凤仪宫的。”

“那紧张的模样,臣妾还是头一回见呢……”

萧淑妃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她不必再说。

诚德帝何等精明,瞬间便明白了她话中的深意。

他的眸色沉了沉。

珩儿对那顾家丫头,似乎不一般?

而钟家……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忽而,帝王指尖挑起萧淑妃鬓边一缕青丝,在指间缠绕把玩。

“爱妃方才说,收了那顾家丫头做义女?”

指尖在她耳后流连,他沉吟片刻,声音低沉而温柔:“莫不是……想宁儿了?”

萧淑妃纤长的睫毛剧烈颤动,攥着锦被的指节已然发白。

“不如这样。”帝王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童,“趁着你这次生辰,朕下旨将宁儿从江南接回来,待过了生辰,再送回去便是。”

“陛下!”萧淑妃原本含笑的眸子,在听到宁儿时,骤然黯淡了下去。

当年若不是她太过刚烈,怎会让皇后有机可乘?

那碗掺了寒药的甜羹,让宁儿落下咳疾,至今只能在江南将养。

每每想起女儿咳得通红的小脸,她都恨不得将皇后挫骨扬灰。

她强压下喉间的哽咽,勉强扯出一抹笑,“江南气候温润,最是养人。宁儿在外祖家……甚好。”

她先沉默片刻,再强颜欢笑,抬眸看向诚德帝,眼底又恢复了几分灵动。

“倒是锦年那孩子……臣妾想着,九月初九的祭天大典”

“准了。”帝王打断她的话,指尖抚过她微红的眼尾,“不过……”他忽然将人压进锦被,明黄帐幔应声而落,“爱妃要如何谢朕?”

一连几日的阴雨终于停歇。

天空像是被雨水洗过一般,湛蓝如洗,久违的秋阳懒洋洋地洒向大地,驱散了几分深秋的寒意。

蔷薇院内。

顾锦年斜倚在院中的贵妃榻上,身上盖着一张柔软的薄毯。

她眯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暖阳。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她喃喃自语,“这般能肆意晒太阳的日子,怕是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