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薛家到底还是傅家的亲家,这傅府薛家大爷是很少来,但是在薛霏霏成亲时也是来过几次的。
对布局有了解的他很快就带着人冲到了用餐的花厅。
此时的傅家花厅,傅家的几个主子都在。
因为傅疏影在外面,傅家的气运大不如前,傅万雷害怕这些日子平生事端,并没有允许儿女外出逛灯会。
这就导致他们被闯进来的薛家人一锅端了。
看到为首气势汹汹的薛家大爷,傅万雷心里咯噔一声。
他前脚刚派人去找傅疏影,薛家人后脚就来了中州闯进傅府。
这很难让他冷静下来。
还是他身旁的秦霜率先发现不对劲,起身找借口搪塞。
“薛老爷怎么突然来了傅府,是想见夫人和大小姐吗?”
“真是不巧,夫人她病了,大夫说为了养病禁吹风见人。”
“大小姐也是,见母亲生病不再管束她,一个人偷偷跑了出去。”
“让薛老爷白跑一趟,真是罪过。”
秦霜打着哈哈,故意强调傅疏影是自已跑出去的。
这样如果薛家人已经见过她,听了这话也只会认为傅疏影说的话是为了跑出来玩不被送回家在撒谎。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薛家人继续被蒙在鼓里。
但可惜的是,他们不仅在南州就知道了内情,一进中州也立刻派人去几个傅家的店铺打听清楚。
如今上门,他们不是来听狡辩和借口的。
而是揣着答案来砸场子和接薛霏霏尸骨回家的。
薛家大爷听秦霜这样狡辩推脱,当即抓起距离他最近的碗碟冲着秦霜砸了过去。
那还带着汤汤水水的碗碟,就这样砸到毫无防备的秦霜身上,在她头上脸上衣服上留下还在往下流淌的黏糊液体。
傅万雷拍桌而起就要问责,下一刻却直接愣在原地冷汗直冒。
只因薛家大爷接过一旁家丁递来的丝绢,一边擦着手上沾染的油渍,一边冷冰冰开口。
“傅万雷,你这些年对小妹和疏影做的事,我们薛家都知道了。”
“你也不用当这个缩头乌龟让小情人站出来狡辩,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今天我登门,就是为了把我们薛家的人和东西全部带走。”
“你也不用告到你们中州州长那里让他给你撑腰,别说这事你们傅家不占理,就是占理,你以为他会因为你和南州交恶吗?”
薛家大爷说着,将被油渍染脏的丝绢直接丢到了傅万雷脸上。
“来人,带着小姐的嫁妆单子给我搜,一根针都别给傅家留下。”
“另外,今天就算是把他们傅家的人打残打死,也得把小姐的尸骨给我找出来。”
随着他的下令,那些从薛家带出来的家丁立刻分组行动起来。
傅万雷闻言双腿一软,直愣愣摔回座椅。
被丢到他脸上的丝绢被这动作带动,非常凑巧的整张盖到了傅万雷脸上。
看起来就跟一个已经发硬的尸体直愣愣倒下瘫在椅子里,还被一块不算干净的白布直接盖上去遮住脸。
这发生的一切,让还年幼的傅浩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身旁的傅鲤鲤也是脸色煞白,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情况。
还没离开花厅的薛家大爷听到哭声望过去。
越过哇哇大哭的傅浩,正好和穿着锦衣华服,头上插满昂贵珠翠的傅鲤鲤撞上视线。
看到她发间那支在烛火下流光溢彩的凤簪,薛家大爷露出一个冷笑。
大步走到傅鲤鲤身边,把她头上那支凤凰衔珠的金步摇直接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