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脱不开身,这才暂住在晋中。”沈映鱼见不得他垂眸失意的模样,忙不迭地解释。
也不晓得他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少年再次抬头时,眸中噙着温和的笑,将手臂再次递过去道:“我省得了,大约是多想了,日后不会再如此,我扶你去罢。”
如今一向寡言的他,难得掏心掏肺地说了这般的话,她自然是不再推拒。
沈映鱼生怕他多想,忙将手伸过去,隔着衣裳抓住他的手臂。
她忍着疼下床,结果脚甫一沾地就软了下去。
苏忱霁手疾眼快的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肩,轻声道:“慢些。”
沈映鱼僵着身,强撑着点头,任他扶着自己往外面走。
出恭也是麻烦事,好在他并不坚持跟来。
等沈映鱼出来时,小腿上的血又裂开了,免不了再次拆掉又重新上药绑上。
受伤的日子格外难熬。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还不能沾水,凡事都要旁人亲力亲为帮忙。
沈映鱼庆幸,好在他并不在意,每次散堂后一刻也未曾在外逗留,固定着时辰回来。
枯黄的槐树叶被风卷起吹到窗牖上,乍起阵阵寒风,正是秋高气爽好时节。
沈映鱼百般无聊地趴在窗沿上,素净纤细的手指捻起上面的一片落叶,清水幽湖的裙裾如青禾般散落在周围,端的是清水芙蓉的透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