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沈映鱼疼得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

她自幼就怕疼得厉害,现在更甚了,能保持理智已属实算很好。

轻颤的手搭在她的腿上,她半分没有察觉到,只听见‘咯吱’几声,疼痛传来,她彻底失声的闷哼出来。

痛苦经历过后,沈映鱼感觉腿上终于夹上了木板,回神睁着泛红的眼觑去。

少年搭在腿上的手正好就松开了。

“好了,腿已经没事了,养一段时间便能好。”他对着她说着,将颤抖不止的手藏于身后。

少年的眼不知何时变得潮湿,如灌上一汪春水,清冷如玉的面上无端多了几分潮红的欲态。

“还疼吗?”他有些压不住心中的情绪,低眸问道。

沈映鱼以为他眼尾洇着的红痕是心疼的,还宽慰的对着他露出苍白的笑:“没事,不算很疼。”

苏忱霁凝望她脸上脆弱的笑,心中那股酥麻的痒意并未止,反而越烧越旺。

她究竟知不知道,这副模样对着一个男人,会引他做出什么恐怖的事?

不,她不知道,当他是沅芷澧兰的斯文君子,所以才会毫无防备地对他这般笑。

他面色如常地颌首,暗自却压住疯狂颤栗的右手。

第18章 吃醋

沈映鱼轻叹,总算是结束了,幸而晋中的事宜已经渐入正轨,休息一段时间也无碍。

苏忱霁将她扶去床边,贴心地将周围的茶水都放置在,她伸手能勾到的地方,然后才离开。

屋里陷入了宁静,沈映鱼躺在床上,喟叹着。

幸好家中还有人,不然她恐怕死在洗浴房都无人发现。

沈映鱼忍着疼痛,拉过一旁的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秋夜阒静,坠兔倾斜,已是午夜时分。

另外一间屋内的人,任如何闭眼都无法入睡,最后干脆直怔怔地睁着眼,宛如冰凉的玉雕般一动不动。

他在想,往日闭眼便能入睡,为何今日不行。

睁眼闭眼皆是他那小阿娘,倒在湿漉漉的浴房中。

可能她自己并不知晓,她的模样多可怜,望着他的目光又怯又亮。

乌鬟香髻,眸如朝露般娇艳欲滴,真容易使人升起暴戾之心。

他忽地侧身抱着柔软的被子,将脸埋进被衾中,似乎嗅到了。

屋里所有的味道都和她用的是同一种香,蕴蕴缠缠,湿湿绕绕。

静夜本无声,却平白多了拱动的窸窸窣窣声,但喘息格外克制,似生怕惊扰了什么人。

是隐忍的年轻勃发张力在黑暗中放肆,以另外一种方式进入她的身体,虚假的侵占。

翌日,金乌升起,金鸡报晓。

苏忱霁洗过身后一身湿气,立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可起了?”

屋内有声音响起,但无人应答,不知是羞赧还是因为旁的。

他静候片刻,又敲了敲门,依旧无人回应。

须臾,含着歉意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一起。

“抱歉,我进来了。”

屋内的人都来不及阻止,那道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屋内。

沈映鱼颤着眼瞳,涨红了脸,脚上还捆着木板子耷拉在脚榻上,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天,让她重来一次吧!她绝对不会尝试起床。

苏忱霁一进来便看见,她这般窘人的场面,眉微挑,上前去将人扶起来,尾音带笑地问:“你这是不爱睡榻?”

听着他言语中的七分揶揄,沈映鱼脸上的红晕蔓延至颈子。

抬起手捶了他一拳,她语气带了上气急:“你这挖苦人的话是跟谁学的,赶明儿个我倒要好生问问顾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