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珩僵住,迟疑的转身。

“是你?”

“你这个不人不妖的杂种!”

他一辈子在薛沉面前趾高气昂,即便入狱,仍旧没改半分脾气。

薛沉向来知道这群人流着多么肮脏卑劣的血,丝毫不意外对方的表现。

他从储物戒指拿出一枚丹药。

打开牢门。

像薛珩掐那名妃子一样,一只手掐向薛珩,直到他青筋凸起。

薛沉将丹药扔进他嘴里。

“嗬……薛……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抬头笑了一声,喉咙溢出愉悦,“一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的蛊虫。”

“名为腐心蛭,它会通过你的皮肉钻进血液,分泌腥臭的浓浆,你的血液恶臭难闻,继而钻进骨髓一寸一寸啃噬掉,再慢慢的腐蚀掉你的内脏,直到……”

“你身上每一寸都腐烂无比。”

“你这个杂种!”薛珩把手伸进嗓子眼,一顿干呕,“你把解药给我!”

手臂隐隐传来剧痛。

“啊”妃子们看到薛珩胳膊,恐惧的眼神里划过嫌恶。

实在太恶心了。

半个手臂被吃的只剩骨头。

腐烂的血肉零星挂在白骨上面。

“谁准你们嫌弃朕的?”薛珩恶狠狠盯着那群女子。

继而癫狂的扑向薛沉。

跪倒在地。

“求你,给我解药,朕错了,父皇已经死了,天凤是你的,念在我们是兄弟……”

“给我解药,求你,啊!!!”

他疼的在地上打滚。

薛沉居高临下望着他,“父皇应该庆幸他死的早,否则他只会比你更惨。”

“哦对了,你不会立刻死亡,腐心蛭最后啃噬你的心脏……”

他笑着抬头想了想,“嗯……你大概还能活两个月,享受最后活着的日子吧。”

“我的……皇兄……”

少年满意的转身离开,任由薛珩在地上爬行呐喊嘶吼。

出了地牢。

他拿出令牌,对守门的魔修说,“天凤皇室女子,把她们都放了。”

“遵命护法!”

薛沉其实无所谓那群人死活,只不过,他知道宁笙笙喜欢他这样。

换个想法。

薛珩一个人蜷缩在暗无天日的地牢,直到生命彻底流逝。

也挺有意思。

……

从魔域回大宁,薛沉站在朝霞殿外。

明明大仇已报,他却并没有多开心,甚至不如和她下盘棋,喝盏茶。

低头看了眼双手。

今天的他沾染过那么肮脏的血。

她应该不喜欢吧。

毕竟她是那么纯净善良的一个人。

薛沉薄唇微抿,发丝凌乱遮在眼前。

没关系。

偷偷看一眼就好了。

“枣泥踢高点!”

“好笨呀,你往这边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