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瞧不出，我能看不出那是你的储物袋？”宁悬身体往后靠，长腿交叠，一副我看你想怎么撒谎的表情。

“好吧，是我的储物袋。”

她承认的速度很快，眼神更是坦荡。

以为要盘问几次的宁悬反而凝滞一瞬，咽下原本准备的说辞，又问：“你偷人家的冰魄莲干吗？”

“给幻狸用的，听说灵兽进阶需要冰魄莲。”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你倒是宝贝那个小畜牲。”

宁悬眼神透着轻视，语气高高在上。

宁笙笙心底涌上难以言说的情绪。

宁悬待她宽容溺爱，可刚刚那句无意识说出口的话，把她拉回现实，他一直都是轻视生命的上位者。

人命都不算什么，更何况灵兽。

以前服侍过宁安公主的宫女太监，枉死的不在少数。

她知道用自己的理论说服对方是不可能的，而且还会被怀疑。

所以她选择闭嘴。

宁笙笙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宁悬心想是不是刚才讲话方式太严厉。

调整语气又说。

“横竖不过是一只灵兽，犯不着为它这么付出，想要什么跟我开口便是。”

“何至于大半夜冒险。”

宁笙笙想说的话在脑子里忍回去三遍，还是决定说出口。

“我知道皇兄担心我，可幻狸不仅是一只小兽，它长大以后会保护我，会跟我并肩作战，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其实想说，它也是一条生命。

值得被尊重，被公平对待。

但是，对于宁悬成长环境所接触的观念和他说这些是无法理解的。

不求同，可存异。

只要表明自己对幻狸的重视就够了。

宁笙笙没想过自己能改变谁，她只希望保持住自己的本心。

“好好好，你这小丫头，朕说你两句，你倒是长篇大论起来。”

“它是你好朋友，行吧？”

宁悬不想跟妹妹因为这点小事吵架。

“嗯，我也思虑不周，害皇兄担心，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去吧。”

……

宁笙笙回到自己房间。

被褥上的幻狸蛋隐约出现第二个星星图案，她轻轻抚摸着蛋壳。

“小幻狸，努力吸灵气，快快出来。”

隔壁的雪团吃了第四株灵草后。

终于进阶了。

薛沉大拇指在雪团额头的图纹上摩挲，那图案像火焰，颜色偏紫。

目前里面三个颜色已填充。

还有两个是空白的。

意味着雪团还需要进阶两次，才能达到最终形态。

“这次你进阶，多亏公主殿下。”

“若我不在，以后她遇到危险，你勉为其难救救她，知道吗？”

“喵～”

雪团摇了摇尾巴。

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主人，打断他引窍入体的宫女就是公主。

可是。

公主也救过它。

人类真的好复杂，还是先不说了。

***

又在清凌宗住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