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了不起。”
晏衡端起一杯红酒给她:“沈小姐请,法国酒庄的红葡。”
沈芊站在原地没动,这酒在她来时晏衡就已经倒好了,鉴于晏海和他一脉传承,她很怀疑酒里有东西。
晏衡喝过自己的酒,见沈芊满脸狐疑,端起她那杯小饮几口,房里没有高脚杯,他直接倒进沈芊平常喝水的马克杯里。
“你放心,我不是晏海那种劣质东西。”
沈芊正想问他今晚怎么回事,怨气大得一匹,和大宅门里嫉妒老爷又娶了一房娇滴滴小妾的疯女人一样精神错乱。
她还没问,晏海自己开口:“我在机场看到舒怡薇,和外国男人在一起。”
沈芊嘴角疯狂上扬,用力抿住才没笑出声:“所以你在我这里借酒消愁,不过不好意思,我还是要狠狠嘲笑你和齐开霁。”
晏衡:“随你。”
他确实,真没感觉,反而有大石落地的轻松感:“我对联姻提不起兴趣,毕竟我爸有更喜欢的儿子。”
“我以为我喜欢舒怡薇,毕竟十几岁的记忆很不美好,随便一个人对我好,我都会对那人萌生好感,哪怕是条狗。”
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晏衡今晚有点话多。
沈芊注视他片刻,终于确定这人就是想找一个情感垃圾桶,但碍于身份不好找别人,只好来找她了。
晏衡的意思很好理解,黑暗中的人总会珍惜裂缝中透出的一点光,坠落的人会抓住每一根蛛丝,就像猴子捞月,最终镜花水月一场空。
沈芊在晏衡对面的藤椅坐下,喝了一口被辣得直皱眉,闻到男人身上有火锅店味掩盖的酒气:“你之前喝大了吧,干完一升红酒,拿酒瓶又装白酒。”
晏衡:“确实是茅台。”
沈芊:“知道您白月光碎成渣渣了,您现在很伤心很大彻大悟,现在您可以出去了吗?”
“我没伤心。”
晏衡定定地看着她,男人正装微醺,衬衣下的肌肉起伏,耳朵鼻尖透着红,面庞却维持着最后的镇定,至纯与至欲结合,还挺…涩的。
这可能就是男人的纯欲风吧。
沈芊打开门,请他出去:“晏总这边请。”
晏衡扶着太阳穴,目不斜视地出了门,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本楼层,门一开,舒怡薇和齐开霁有说有笑地出来,两人正朝这边走。
晏衡砰地关了门,转身回去。
沈芊刚躺下,差点被他吓到:"what happen?你怎么又回来了?"
晏衡不说话,坐在她床边拉开被子,向外赶人:“你起来。”
沈芊:“?”
晏衡脱了西服外套,径自躺下:“我累了,关灯。”
沈芊:“??”
她打开门向外一看,舒怡薇和齐开霁还在走廊说笑,和一般情侣并无二致,仿佛前几天的厕所事件彻底消失了。
舒怡薇听到动静回头,朝她微笑:“芊芊,你刚才是不是出来了,看到我又回去,你好像不太待见我?”
原来如此呢。
沈芊:“你不要多想,我以为是查理兹吴给我打包了烤串。”
齐开霁对她笑笑:“小沈,你明天和大家去密室逃脱团建吗?”
舒怡薇慢慢敛起笑容。
沈芊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摇头道:“不确定。”
齐开霁表示遗憾:“那好吧,谢洋说你很会解机关,看来明天见识不到了。”
沈芊关门前,听到舒怡薇发了小脾气:“她去我就不去,别问为什么我不管!”
沈芊就当没听到他们吵闹,问酒店要了醒酒茶,但晏衡怎么叫都不动,一人霸占了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