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青花瓷瓶。
沸水溅了一身,狗又扑在至少两米高的青花瓷瓶上,瓷片爆炸了似的从头顶洒下来,跟下冰雹一样扎得她生疼。
瓷器碎裂的巨响混合女人的尖叫,连书房的隔音门都挡不住,晏衡躺进靠椅,有些烦躁地扔下签字笔,稳坐了一会儿,还是开门打算看看。
“救救,救大命了……”
裙子湿了一大片,沈芊浑身都疼,下意识先护住脸,要是没脸蛋了连演员都做不成,那狗闯了祸居然还没逃窜,叫得她脑袋嗡嗡的,意识模糊之际,忽然有个怀抱圈起她,不一会儿,感觉自己躺到了柔软的床上。
她似乎听见晏衡的声音,应该是吩咐家庭医生来抱她的。
不过这医生胸膛有点硬。
有只温热的手仔细替她擦脸,拿镊子清理一遍后,沈芊正想说声谢谢,谁知一睁眼,晏衡的脸骤然在她眼前出现。
沈芊又被吓了一跳。
晏衡嗤了声:“你这表情,活像我故意放狗害你。”
沈芊虚弱道:“那你不喜欢狗还养狗,刺激疗法吗?”
晏衡脸一阴,家庭医生及时开口:“瓷片已经全部取出来了,脸上的细小伤口不会留疤,就是腿上和小臂比较严重,及时涂抹烫伤膏也不会有疤。”
医生是个年轻男性,很温和的叮嘱了烫伤膏与祛疤胶的不同用法,又问:“这一管够不够,除了手臂被烫伤还有哪些?”
沈芊欲言又止,先看了眼晏衡。
晏衡:“少想东想西,遵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