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玉的语气像在谈一桩再寻常不过的生意,直白地挑明作为新婚夫妻夜晚心照不宣的责任和义务。

高挚的手一顿,皱着眉思索片刻后开口:“那,那我们明天去医院做试管?”

也不奇怪高挚下意识觉得罗浮玉会首先选择试管婴儿,毕竟以他们的婚姻性质,自然受孕反而不会放在第一位。

听到新婚丈夫的提议的罗浮玉笑地瘫倒在床榻:“今晚按手印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清楚我怕疼这件事。”

高挚皱了眉,黑白分明的眼里闪过羞赫。

“你知道试管对于女人来说是怎么样的过程么?”罗浮玉一边比划着取卵针的长度,一边打量他的胯部,“做戏还要做全套呢,反正都是被扎,不如选一个......没那么深的。”

最后几个字的尾调俏皮扬起,带着一丝轻浮。

罗浮玉的唇角勾起狡黠的笑容,仿佛在戏弄,又仿佛在邀请。

在高挚发愣之际,女人先一步跨坐在他身上。

"我昨晚临时找了一部爱情动作片观摩学习......你如果也是第一次,我不介意费点时间教教你。”

笑声像丝线般缠绕在他耳畔,带着一丝危险的魅惑。

这一席话惹得高挚耳垂愈发炙热,他感到脸颊发烫,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他震惊于罗浮玉把闺房密语说地这般云淡风轻,本以为她会像这个圈层里的贵妇小姐们一样矜持,甚至会抗拒这种直接的肢体接触。

然而眼前的女人、他名义上的妻子笑地风情万种,像一个青涩却胆大的猎手,将他一步步引入她的陷阱。

可再细细咂摸那句话,里头的“扎”字和“教”字不可避免地刺进高挚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沉香与汗液在床笫间蒸腾,高挚的掌心贴着她后腰游走,触到她腰间湿发时,心尖被水珠的凉意激得发颤。

“我,我先去洗澡......”

罗浮玉侧卧在床榻,盯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一声。

玻璃幕墙外飘起牛毛细雨,霓虹在高空楼宇的窗户上晕成模糊的光斑。

淋浴隔断上的水雾凝成珠串缓缓坠落,高挚站在淋浴间发愣,任由水流声哗哗流淌。

出来后站在镜前,他掬起冷水扑在脸上,那只素白指尖贴在颈动脉的温度仿佛正在蒸腾发烫。

浴室门忽然轻响,罗浮玉的嗓音裹着沉香穿透磨砂玻璃:"你这是打算不泡蜕层皮不出来了?"

高挚慌乱去抓浴巾,过大的动作带翻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

塑料瓶在防滑垫上滚动,雾气氤氲间,他瞥见门外绰约身影闪过,

"需要帮你递浴袍么?"戏谑的尾音勾着衣料摩挲声,"或者......"

未尽之语被突然拉开的玻璃门的哗啦声划断。

罗浮玉打量着高挚,湿发滴着水,浴巾堪堪围在腰间,胸腹肌理在顶灯下泛着蜜釉光泽。

视线掠过他的腰窝,微微凹陷处在冷色光线下泛着淡青,她忽然想起经书里的一句"水龙困浅滩"。

罗浮玉的臂弯里挂着一件浴袍,不慌不忙地说完那句中断的话语。

"或者,你更习惯裸睡?"

高挚喉结滚动,蒸腾的热气里混入小苍兰香。

此刻两个人身上一模一样的香味开始融合,像掺了曼陀罗汁般令人眩晕。

罗浮玉忽然倾身,鼻尖擦过他胸肌上未擦净的水珠:"你心跳好快。”

"你在害怕么.......呵呵呵,怕我?还是怕这桩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