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将她缠在董事长座椅上。

“我苟活于世,靠的就是罗氏这轮人造月亮来指引我前进。"

司尔年起身打开留声机,德彪西的《月光》流淌而出,司尔年缓声道:"蚕种破茧的疼,是翅膀在丈量自由的维度,最漂亮的茧,往往裹着畸形的蛹。"

罗浮玉沉默着与他对峙,让人无法忽视这位年轻掌权人散发的高位者威压。

可在这座诊疗室内,司尔年温和的态度永远能拉着他的诉求者安定下来,只见他毫不畏惧地回视:“再给罗小姐一次选择,当年选择留他在身边还是为了算计么?”

回忆拉远,脑海里的影响又回到那年后山的马厩,但她这一次只看见那个与命运撕咬的自己。

“我不会后悔,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养虎为患?

不过是一只装病的猫。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不管重来几次都是如今的结局。

结束了今日诊疗的最后一分钟的对峙,罗浮玉回到云虬洞。

蟾宫里不见父子俩的身影,只有几个十六七岁的小道童倚在廊下打盹,见到她回来忙提起扫帚打扫连廊。

灵官殿内,罗浮玉摊开档案,挑着朱砂一笔笔抹去了程择善在云虬洞的痕迹。

想着当时在诊疗过程中提及自己对程翊的处理结局,她说罗家才不会允许一个罪犯来辱没门楣。

不论重来多少次,罗浮玉都不会让他进族谱,不允许来抢夺她的继承权,这些都是真心话。

程翊这个名字,最终只能消散在冰冷潮湿的马厩里,和豆饼一起随着泔水桶倒进下水沟。

划掉最后一页上的法号,罗浮玉揉着酸痛的脖颈抬头,入目是王灵官胸前的灵官决手势。

左侧檀木柜上多出一个牌位,朱红的“择善”二字像一道符咒沿着蜜色纹理流淌。

她起身,在走出灵官殿前望了身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