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显示屏前,罗浮玉笑了,轻轻咬碎高粱糖。
一直跟着三房的某位代表突然阴阳怪气插话:"高总这是要断人财运呐,上个月刚用文保区条例卡了城西地块,如今又拿化纤厂做文章。"
满室死寂中,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
高挚不理会嘲讽,划开翻盖,径自看起讯息。
"哑巴了?"钱叔公把签字笔重重磕在并购协议上,“这几年啊,某些人倒是把狐假虎威玩得炉火纯青......"
"那还是比不得您挪用公款炒期货的高明啊。"高挚不由分说地出声打断了他,漫不经心的语调抽在老人脸上的鞭子,"需要我向其他董事们解释您是怎么用三倍杠杆爆仓的吗?"
一室静寂,高挚看着一个个低下去的头颅,抽出罗浮玉提前准备好的文件。
"既然各位对罗氏的历史沿革这么感兴趣......不妨看看之前各位签过的排污补偿协议?"
纸页飘落桌案,罗浮玉祖父的私章旁赫然列着在场大半人的签名。
当年收钱时有多痛快,此刻那些龙飞凤舞的字迹就有多刺目。
这时,钱叔公腾地站起,怒目园睁,鼻翼翕动着喘粗气,突然老人攥着心口就这么栽向地毯。
会议室乱作一团时,高挚冷颜拨打了救护车,再将会议纪要推给小唐:"劳烦把这份《罗氏集团社会责任白皮书》抄送道观。"
处理完公司里的大小事务后,高挚就要马不停蹄地去接待考察团。
高挚扯松领带走向地下车库,车载电台正在播报竹山径茶山生态修复的专题报道。
心里在想蟾宫里那位难缠的主这些天总能睡个好觉了。
到地后,高挚领着考察团穿过连廊,日资企业的代表捧着云锦样本惊叹连连。
高挚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的夸赞,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场考察不过是个幌子,对方真正感兴趣的是罗氏集团在丝绸产业的深厚底蕴以及背后庞大的市场潜力。
而罗浮玉一早就暗示过,必须在这场博弈中牢牢掌握主动权。
“高总,贵公司的云锦工艺,堪称一绝,我们很希望能与罗氏集团展开深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