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姆妈痒......"
孩童不知道什么符咒,他只是喜欢和他的姆妈亲近玩闹,姆妈还会把脸埋到他的小肚子上用鼻头蹭啊蹭,痒痒。
"观承这两日还咳过吗?"
她突然抬头,可不等人回答又把视线投向门外,翡翠耳铛晃荡在墨发间,盯着某一点喃喃自语:"廊下貔貅像是不是挪了方位?"
高挚握笔的手顿了顿,落在开春的设计方案上的"高"字竖勾裂成刀锋。
貔貅像在他印象里三年来从未动过,前几日石基经年累月地被雨水河流冲刷有些坍塌,还是静虚亲手将神兽转向巽位。
未等他开口,罗浮玉已掀帘而出。
她赤脚走过一块块青砖,裙裾扫过砖缝间隙中的杂草。
"当心着凉。"
羊绒披风刚触到她肩头就被挥开,罗浮玉指尖掐着三枚铜钱往地上一掷。
钱币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恰构成个残缺的离卦。
高挚弯腰拾钱的刹那,听见她倒抽冷气。
罗浮玉攥着铜钱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龟背竹陶盆,高挚来不及去扶,她往后一撑,瓷片割破掌心。
高挚赶忙将人打横抱起,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钱币"寿"字纹中央。
怀中的女人轻得惊人,道袍下的蝴蝶骨硌着他手掌,仿佛稍用力就会折翼。
刚走上台阶,她就挣扎着要去偏殿:“今天还没焚香.....”
高挚皱了眉。
最近她又开始在子时焚香,虽说从前也有过,但没有最近这样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