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宫人,只有你们四个天天跟着我,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对你们最好,你们也就对我有感情。其他人呢……”祁无忧还想再理一理这些道理,但又恍恍惚惚想到,身世的问题还没解决,指不定自己哪天就身首异处,哪还有余力收买人心,“算了,不说了。”
因为流血,祁无忧的脸色十分苍白。她?回房换了衣衫,又补了些胭脂。这期间,当然是?没功夫也没心思见?人的,不管谁来了,都得在?外面等着。
等一切拾掇好,再理会?外面的事就有些迟了。
她?的那些男人们居然在?院子里打?起来了。
半刻前,李定安和晏青造访,因又没见?到祁无忧,不得不声称夏鹤将她?控制了起来,好独揽大权。
“斗霜姑娘,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你就说实话”李定安几乎认定:“无忧是?不是?让那个姓夏的给挟制了!”
“李将军……”斗霜无奈:“您不要为难我。殿下当真只是?抱恙,不想见?客。”
“可?是?都两天了!”
“以前她?什么高?烧不退、箭伤未愈,都只休息了半天就雷打?不动跟晏四看公文?,唯恐旁人说她?不勤奋。”
“咱们谁不是?从?小就跟着她?,什么时候见?她?这么懈怠过了!”
李定安危言耸听,说得好像一个月都不见?祁无忧的人了似的。夏鹤出现时,正赶上李定安骂他缩头乌龟。
“王八从?从?壳里出来了。”李定安见?了他,新仇旧恨一齐上涌,“无忧呢?!”
夏鹤单是?听见?这一声称呼,森冷的目光直射过去?,同样是?新仇旧恨一齐上涌。
李定安见?他如此姿态,一个冲动,干脆动起手来。
用武力解决问题是?男人们约定成俗的道理,谁拳头硬,谁就有权划分三六九等。
夏鹤无疑占据了最有力的位置,也是?拳头最硬的那一个。
他站着不动,等到李定安的拳路招呼上来,毫不留情地打?中他的头部。然后长腿一扫,将其重击在?地。不过转瞬功夫,李定安倒在?地上,啐了口血出来,一下子见?了红。
“不自量力。”
李定安听见?夏鹤的羞辱,更不肯罢休。然而他实在?不是?夏鹤的对手。
晏青第一次领教夏鹤的武功,不免心惊。李定安功夫不差,等闲制不了他。但夏鹤一招一式都不费力气,像猫抓麻雀,轻松得如戏耍一般,却残忍至极。
他们无疑低估了他的本事。
“驸马!李将军无论如何也是?朝廷命官。”晏青出声喝止,话里有话,“你这是?藐视王法。”
“是?吗。我听你不像劝架的。”夏鹤踢开?李,不慌不忙向他走来,剑拔弩张,“莫非也想一较高?下。”
晏青向来看重体面,也不会?中这激将法。然而他领会?了夏鹤的弦外之音,又迎上他这派稳坐钓鱼台的气势,竟也想舍命陪君子了。
“住手。”祁无忧身着朱色常服,绕过琉璃屏风,露出苍白的一张面容,“你敢伤他一下?!”
她?一现身,自是?谁都别想动手了。
但晏青和夏鹤都看向她?,各自脸色比刚才还糟,竟是?谁也拿不准她?刚才在?对谁说话。
祁无忧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径直走到窗前坐下。
她?精神尚可?,仿佛只是?没有睡好。
晏青默不作声地望着她?,清凌的目光仔细地渗入了她?的面庞。
祁无忧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注视,看向李定安,又看向夏鹤。
李定安正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嘴角挂着血,浑身是?汗,可?见?夏鹤下了狠手。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