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这个心思了。
皇帝随口定下为他保媒,转头寻起?自己的心爱之?人,问左右许妃为什?么迟迟不来。
几人纷纷赶去打听,晏青也不露声?色,不声?不响地跟着退下。再一回神,他已经踏上了祁无忧所?在的画舫。
晚风一吹,烛火似乎烧得更旺了,照得席间热烘烘的。
晏青踩在甲板上的脚步重?重?的,一声?声?钝响几乎盖过了筵席上的欢声?笑?语。但他步入花厅时,除了夏鹤,在场的没有一人发现他的到来。
甚至祁无忧的注意力也全在夏鹤斟酒的动作上,没有分出半点眼神。
“你怎么就知道给我倒酒,莫非想灌醉我?”
“对,你醉酒的时候最黏人,”夏鹤意有所?指:“说不定还能骗你喊声?‘夫君’。”
夫妻间调情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了有心人耳里。
上回醉酒的销魂账还历历在目,祁无忧哼笑?一声?。
她从不喊夏鹤“夫君”这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不然,恩爱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不过……
她凝神一想,又觉得将这秘闻说给世人听也不错。她不喊“夫君”,正说明她和别个女子不同,从不以夫为天。臣民不必忧虑她当了皇帝,就会把权力让渡给她的丈夫。
只?是这样做也有不利之?处,怕指责她离经叛道的人更多。
要当皇帝的人先颠覆了三?纲五常,确是笑?话一桩。若夫为妻纲不再成立,还谈什?么君为臣纲。
……
祁无忧喝了口闷酒,终于在闲暇之?余瞥见?了晏青的身影。
他一身绯色官袍,站在灯火璀璨之?中异常夺目。可她终究是迟了片刻才看见?,连同他片刻的落寞也一并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