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忧是开玩笑,但夏鹤却没有否认:“他不值得你?这么重视。”
他曾跟李定安打过交道。
当?时他还是夏在渊。他们与梁军隔江对峙,他做先?锋,李定安从后面包抄,约定在关口会?师。但李定安贪生怕死,又因?自己?据守的主?张被驳,很没面子,所以出尔反尔,没有出现。
夏鹤那回九死一生,三千人去,三千棺归。虽打了胜仗,营地里却漫天素缟。
他无法对祁无忧讲述这段故事,否则身世就会?败露。
她问“为?什么”,他倾身靠近些许,低沉清晰的私语缓缓淌入耳中:“其实你?很清楚,李定安只是个纨绔。但你?手里的牌只有这么几张,所以再烂也得硬着头皮打下去。”
祁无忧心一颤。
她凝目望去,夏鹤神态自若,肩上?承着一层秋日洒下的金光,衬得他这个人愈发玄妙起?来。
但祸水不能?凭自己?天生丽质就肆言无忌。
“我才刚许你?回来,你?就挑唆、进谗?”祁无忧恼他贼心不死,故态复萌,说这谗言进献得真?没水平。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谗言?”